“什麼條件,說吧。我想我會答應你的。”道士回答道。
“好,我這就說。你一定替我製了那白魔。”
“什麼白魔?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天我正在吸食月華,突然心頭一顫,就知道那白魔來了。他是一位僧人,同時也是 一位控屍人,一直在利用我吸了天地間的精氣,為他所用,他在養小鬼。”
看來道士猜對了,搞得楊家莊風起雲湧的正是這個僧人。
“是不是前天,你正在進食月光的時候,有一個白頭發的人,下麵是一群烏鴉,然後飛過去了?”
女鬼很是詫異:“你見過那個人?“恩,可是他有頭發啊!“
“有了頭發,難道不能是還俗的僧人嗎?
“原來是這樣啊!”道士感到一陣可笑。出家又還俗,然後還不務正業,玩起了控屍。
“那個禿驢,不,整個佛門都是一群偽君子,整天吃齋念佛,背地裏不知幹了多少壞事,怕是一個花和尚,不知給婦女開過光沒有?”
道士趁機羞辱了佛門一番,解了解心頭對禿瓢的憤怒。不知道如果村長在場的話,會不會想起當時下山請和尚超度的事,會不會尷尬的笑一笑。
“道長,你很像我以前見過的一個人。”“誰啊?”
女鬼的神情一陣飄忽,似是回憶城南舊事。
“我姓柳,叫柳妙依,是武昌人。我出生在清朝,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女兒。父親是清朝的一位將軍,位高權重。”道士暗暗吐了吐舌頭,原來是大家閨秀,怪不得如此亭亭玉立,氣質天成。放在今天的話說,那就是一個官二代,富二代,有一個比那個叫什麼剛的人還厲害的多的爹。整個一白富美啊!
“我家教很嚴,從不讓出閨門,隻得每天誦讀詩書,養花刺繡,那一年,我十九歲。”
女鬼的嘴角有微微的笑意,在回憶那一段現世安穩的歲月。
“有一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從深閨中跑了出來,遇見了一個錦衣少年。他就像是夕陽一樣,可以溫暖我的心房,不可抑製的去喜歡上了他。”
又是一個才子佳人的愛情劇本,總是這麼淒美,卻又老套。
“就像是劇本裏寫的,我們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一對神仙眷侶。又像是上天注定的,終究還是南柯一夢。母親得知後大怒,說我敗壞家風,從此再難見上他一麵。隻得臨風淒涼,對月悲歎。” 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道士想道。
“從此愁思鬱結,成為了病榻之人 。終日悲傷,最後一身是殤,終究還是死了,我死之後,太過癡情,執念太深,三魂淼淼,七魄悠悠,沒有投胎,最終落得這個孤魂野鬼。”
柳妙依的淚已經流光了,是啊,鬼怎麼還會有淚呢!
道士亦是一陣落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再後來,家父征戰沙場,一群人要搶皇位,最終還是隕落。兵荒馬亂的年月,柳家還是落魄了。我在荊楚,魂魄渺小,開始吞食月光,壯大自己,好不受別的鬼欺負。日積月累,還是有一些道行的。後來被一個道士發現,那道士名叫風清子,見我心地善良,隻是吞一些精氣,沒有為難我,還送了我一些法力,用以自保。”
“啊?風清子?”道士不由得喊了出來。
“對啊,你認識?”
豈止是認識,那是這位道士的師父,是前任道觀的主人。
“我不認識,或許茫茫人海,總會有相似的人吧!”道士耍了一個心眼,沒有告訴柳妙依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