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十節 南荒(十)(1 / 2)

全然不懂孔雀話中所指,但從他惱怒的眼神推測,適才一定吃了暗虧,胸口鬱結難當,氣息滯在丹田,無法運轉,又麻又痛,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火兒焦急難當,不住的衝孤葉鳴叫,又跳到孤葉後背,用力踩踏,仿佛幫助孤葉理順氣息一般。

羽墨依偎在孤葉身邊,滿眼驚恐的注視著朱雀與孔雀的對決,火兒跳到羽墨身邊,惱怒的指手畫腳,仿佛在提示它注意孤葉的痛苦,羽墨轉身看了看孤葉,用犄角輕輕的觸碰孤葉的手臂。

丹田的氣息如同被水壩攔截的水,那水壩在羽墨的觸碰下漸漸有了裂縫,一絲一絲的氣息慢慢的透過那些裂縫,漸漸的感覺到氣息變得順暢,而那些通過裂縫的氣息將裂縫擴大,透過的氣息越來越多,逐漸的將水壩擊潰。

氣息終於能通暢的流轉,孤葉覺得胸口的痛苦在逐漸消失,轉眼看見火兒和羽墨擔憂的眼眸,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伸手撫了撫他們的犄角,氣息微弱道:“我好了很多,你們看,我真的好了許多。”

火兒跳到孤葉肩頭,擔憂的用犄角觸碰孤葉的脖頸,孤葉將他捧在掌心,又將羽墨護在身側,蜷縮在洞腳,看孔雀手中的日精輪發出湛藍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的鋒利,似乎隻是輕輕掠過眼眸,便將自己割得遍體鱗傷。

孔雀散發出的氣息異樣的熟悉,那是鮫人特有的氣息,他通過吸收自己的靈氣壯大他的力量,明明是心甘情願,卻仍然忍不住覺得心痛如摧,眼淚湧進眼眶,急急的忍住,隻覺得火兒小小的腳爪在自己麵上溫柔的拂動,勉強的綻出笑來,“沒關係,火兒,我沒關係。”

羽墨伏在孤葉腿邊,關切的注視著朱雀,它突然站起身來,箭一般的衝向孔雀,孤葉發出一聲驚叫,她看見孔雀的手捏出一個指訣,那指訣正是孔雀施展絕招千山暮雪的起勢,驚恐的尖叫著,將火兒拋到一邊,飛身擋在羽墨身前,千山暮雪的靈氣已經如山一般壓下。

那股力量如此的巨大,孤葉覺得自己幾乎整個兒被壓倒在地,四肢情不自禁的伸展開來,仿佛要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一般,身體幾乎就要在那股力道的壓迫之下裂成碎片,卻覺得壓力在逐漸減輕,直到那股力量消弱到自己可以抬起首,這才發現朱雀擋在自己身前,正竭力的擋住孔雀的攻擊。

“你難道真的忘記孤葉了嗎?”朱雀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仿佛在嘲諷孔雀突然之間的冷酷無情,“你真的想要她死嗎?你吸取了她那般多的靈氣,你應該知道她無法抵抗你的攻擊。”

“我怎樣對她,與你無關,”孔雀明顯落於了下風,他說話的聲音時斷時繼,他在發動攻擊的同時,不得不應對羽墨的叫囂與嘶咬,羽墨就像一個賴皮的孩子,不住的用自己幼小的犄角去攻擊孔雀,“走開,你這頭畜生。”

看孔雀伸腿去踢羽墨,火兒突然暴怒,飛身從孤葉肩頭躍起,直衝孔雀而去,奇怪的是,他沒有如尋常一般吐出烈焰,而隻是用自己的利爪和犄角發動攻擊,孤葉突然覺得火兒自到達市集便有些異常,他就連飛翔都有些異常,仿佛非常的吃力,忍不住側首看了看孔雀,難道他連火兒的靈氣都吸取了嗎?適才朱雀所說的能力,難道就是吸取旁人的靈氣?

掙紮著站起身,看孔雀兩招便被火兒揮倒在地,羽墨跳到火兒身前,仿佛想要保護他,卻被孔雀用日精輪擊中前腿,哀哀的叫著,不住的後退。

看到羽墨受傷,朱雀大怒,雙手交叉在胸前,然後平推而出,也不知那是什麼樣的力道,孤葉隻覺得自己不停的被壓迫著退向羽墨和火兒,想是朱雀想要自己保護羽墨,退到羽墨身邊,勉強提起最後的靈氣在羽墨受傷的前腿上畫了一個治愈符。

也許剩餘的靈氣著實太過薄弱,羽墨的傷口愈合得非常緩慢,孤葉坐在羽墨身邊,輕聲安慰著痛得不住流淚的羽墨,又將火兒捧在掌心,心裏異樣的悲痛,原來孔雀竟然是這般的可怕,難道他一直在利用自己偷取火兒的靈氣?

再轉過首時,孔雀和朱雀已經分開,兩人均不住的喘息,看上去異樣的疲憊,孔雀手持日精輪的手虎口震裂,不住的浸出血來,而朱雀似乎也受了極重的傷,嘴角掛著一絲血痕,卻不住關切的轉首注視著羽墨。

孔雀再一次出手,靈氣掀成的風暴將朱雀擊倒在地,朱雀伏在地上,不住的喘息,仿佛受了極重的傷,孤葉這才明白孔雀的力量有多麼可怕,不,並不是孔雀一個人的力量,孔雀利用自己和火兒的力量擊倒了獸神,眼看孔雀轉過身,大步走向朱雀,孤葉掙紮著站起身,飛身撲上前抱著孔雀的腿,“孔雀哥哥,你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