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詭異宮廷(1 / 2)

淳於歡不知道自己的怒火會這樣輕易的被挑起,好像,自從與月輕舞會麵之後,他的脾氣就變得很大,往往超過他的忍耐。

他,這是怎麼了?難道那份最初的悸動還在?哪怕知道她已經不是兒時的那個人?一絲鬱結混著說不清的情緒再次占據了他的內心。

近衛官站在台上,有些糾結的看著自家王爺,不知該不該繼續下麵的事項,他掉頭看向狄蒙,發現狄大人似乎也不在狀態,一直盯著吳越猛看。

那少年臉上有花嗎?近衛官有些無奈。

“狄蒙,繼續。”襄王淳於歡緩緩坐下,噴火的眼睛也歸於沉寂,看向下麵的兵將時,他的容色已恢複正常。

他的時間不多了,沒功夫浪費,必須盡快找到香雪海裏的奇書,否則上天不會讓他在這個世上多留一秒,至於月輕舞,她仍然是他的側妃,留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隨著襄王的一聲令下,負責擂鼓的漢子,再次敲響了戰鼓,鼓聲低沉,不絕於耳,騷動的演武場再次安靜下來,眾兵將列隊站好。

淳於歡玉容冷凝,星目深沉如海,豎手揮動中,他身後的黑色布蔓緩緩拉起,露出裏麵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左右兩側高懸著兩個大的條幅,一邊寫著“爭”,另一邊寫著“不爭”。

月輕舞眉頭輕蹙,相隔五十米的距離,她竟然不知他的背後另有玄機。

但是,為什麼野獸的籠子裏關押著囚犯?而那個為首之人,十分眼熟。

本是關著野獸的籠子,如今關著十多個人,他們身穿鎧甲,看樣式分明是禁軍的打扮,頭盔甲胄都在,隻是沒有了兵器。

“他們是什麼人?”月輕舞低聲問身邊的李虎,李虎搖了搖頭,他也是新兵,今天是第一次來演武場。

“大人,那些都是禁軍,為首的那個是田副守,負責袁將軍府的守衛工作。”一旁的馬仆抓住機會,連忙上前解釋。

“田副守“月輕舞恍然大悟,此人就是在她穿來的第一天與袁挽塵一起要殺她的人!

他,怎會在這兒?不好的預感頓時爬上心頭,點將台上淳於歡已經長身玉立,一襲銀甲卷動日光浮影,隱隱帶來上位者的威壓,演武場上瞬間靜下來,氣氛十分壓抑。

“田平副守本為袁將軍守衛府邸,卻假冒袁將軍之名,勾結太子構陷本王,私闖王府意圖戕害王妃,殺害王府奴仆三十九人。”

“本王統領三軍,本不應將家事與國事混淆,然,太子以莫須有罪名逼迫本王交出兵符,為社稷固,家園安康,本王不得不從,卻不想,太子私心膨脹,對本王趕盡殺絕!追隨本王之有功將士悉數被換,處境堪憂!”

“南疆蟠龍屯兵二十萬,意圖染指南方六州,北部浣氏擁兵自立,躍躍欲試,這天下勢必烽火連天!我梵璃的鐵漢們,這大好河山是你們打下來的,眼下情勢,你們來告訴本王,這大位,是爭還是不爭!”

淳於歡一番話將天下大勢悉數道盡,他的意思很明顯,一起打天下的有功之臣,因為交出了兵權,都被害慘了,爭也是死,不爭也是死,怎樣選擇在清楚不過了!

“爭!“嘹亮清晰的回答響徹演武場,宛如驚濤拍岸般巨大的聲音,緊隨著淳於歡的高聲喝問,兩千人一起發聲,其勢何等激昂!

月輕舞隻覺熱血沸騰,久違的鐵血豪情讓她分外熟悉,這種隻有軍人才能感受的豪邁,霎時盈滿她整個心方,高台上那個峻拔的身影此刻猶如神袛一般,悄然打開她的心門。

這時,隻聽一聲破空之聲,一道利芒突然從人群中激射而出,對著點將台上轟然奔去,淳於歡身後的侍衛一陣驚呼,大聲呼喝起來,淳於歡卻從容自持,不動如山。

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眾人循聲看去,那箭竟然貫穿了田平的腦袋,將他牢牢釘在了鐵籠之內。

不知是誰率先喊了句,”殺的好!“,所有人沸騰起來,一聯排的箭雨飛一樣的射向鐵籠中的其餘人,一時間慘叫四起,高台上血流如注。

“大膽!”近衛官拔出長劍,護在淳於歡身前,豎眉喝道,“誰發的箭?”

狄蒙暗罵一聲,蠢,及時將近衛官拉下來,那邊,鐵牢中眾人全部死絕。

別開生麵的誓師大會以田平等叛將的死亡開啟,梵璃王朝大位之爭也即將落下帷幕,淳於歡立於高台之上,仰望巍峨的皇廷,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台下,百步之外,月輕舞凝視著男子高大的身影,小拳頭也握在了一起。本以為他會帶著兩千人殺入皇宮,未成想最終隻帶了二十人,而且隻能帶防身的匕首,長刀長劍之類的都不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