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張狂的笑,鐵甲衛兵森寒的刀光之下,峻拔如山的男子突然俯身對她說,“敢與本王打賭嗎?“
“沒有什麼敢不敢,而是值不值得。”月輕舞一挑眉,勾起了嘴角,打賭要看賭注,可不是什麼人都有這個資格可以和她打賭,說話的時候動作卻不慢,手中龍紋匕首上下翻騰,眨眼間幹掉一個靠近的衛兵!
“十個數之內,殺人多者為勝,如果你勝了,本王就設法免去你謀害父皇的罪名,如果你輸了,就要老老實實的呆在本王身邊,如何?”
淳於歡神色淡淡,說出這些之後,星目中幾不可見閃過一絲利芒,身手同樣不慢,一腳踢飛一個衛兵,步法施展開來,又一個衛兵遭殃!
說不清為何要做這樣的試探,淳於歡隻是一時興起,對眼前這個似乎在記憶中又似乎不在的人,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不賭!”月輕舞聽完淳於歡的賭注,頓時失去了興趣。這樣的賭注一點價值都沒有,罪名本來就是欲加之罪,談什麼免去?還設法!而待在他的身邊,能比得上天高海闊縱情四海那樣暢快?
肯定不能,所以果斷拒絕。
“如果換成放你自由,這樣那?”給你二次選擇的權利,你是回到他的身邊,還是留下來?淳於歡脫口而出,手中掌法淩厲,又撂倒一個衛兵。
給月側妃自由?難不成是要休妃?狄蒙跟在淳於歡身側,一刀砍翻撲上來的衛兵,心中不停的腹誹。
戰事起於瞬息,玄武大殿內頃刻充滿了刀光劍影,人影憧憧,為免傷到那些已經被攝魂鈴操控的大臣,淳於歡等人有意將戰圈拉到大門附近。
高台上的淳於野一直密切的關注局勢變化,看著淳於歡一點一點的移到殿門,不由一陣冷笑,他分明看見大批的近衛軍正從台階上來,很快將整個玄武大殿包圍起來,以為到門口就能逃嗎?
殿中不下兩百人的狙擊,殿外一萬人的近衛軍,淳於歡總共才二十人,以二十人對抗一萬人,即使是戰神,又有什麼可怕?車輪戰累也要把你累死!
淳於野俊美的臉色滿是陰霾,今天早上接到禁軍大營的密報,淳於歡竟然就藏身在哪裏,他交出了軍權,卻不肯回宮受罰,將他派去的押解人員全部扣留不說,還明目張膽的回到了京城的禁軍大營。
想到此處,淳於野狠狠咬了咬牙,想不到袁嘯暗地裏早已投靠襄王,明麵上卻又做出不得不為女兒打算的樣子,秘密與太子府多番接觸,讓他誤以為五萬禁軍可以成為後盾。
若不是安插在淳於歡身邊的人今晨的奏報,他還不知道哪裏是一座空營,而五萬大軍竟然不知去向!
這無疑是上天也在幫助他!沒有軍隊的支撐,就靠城外駐紮的一萬五千襄王近衛軍,淳於歡完全沒有取勝的希望。
因為他壓根就不會讓城外駐紮的近衛軍有機會進入京都!很快的,他就要結束玄武大殿的戰鬥,將淳於歡生擒,再到鬧市斬首,讓天下百姓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王者!
淳於野捏緊了手中的攝魂鈴,既然它沒有攝了你的魂,醉紅情也已經燒完,青幫的東西也不過如此!最後還得孤的軍隊給你個迎頭痛擊!好叫你知道,惹怒孤的下場。
“自由嗎?這個賭注還不錯,好,開始吧。”月輕舞應承下來,一改前麵溫吞打法,驟然發力,左手匕首劃出一片刀光,右手銀針同時激射而出。
圍住她的士兵們瞬間悲催了,本來還暗自慶幸挑了個最瘦小的小鬼,仗著人多勢眾以為必然能將其殺死,到時候新帝登基,也算首功一件,沒想到情勢眨眼逆轉。
看似最容易被襲擊的,突然冷厲起來,隨著她步伐詭異的移動,手中匕首發出陣陣殺氣,很快的圍住她的衛兵們就倒下一片。
“一!”月輕舞冷眼掃過淳於歡,口中念出一個數字。
淳於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在月輕舞答應之後,他的心情突然很不好,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想要逃離他!
“二!”第一輪衛兵被殺倒之後,月輕舞又曝出了第二個數字。
“狄蒙,開始吧!”心情不好的淳於歡突然高喊了一聲,他準備的大禮是時候送上了。
“是!”狄蒙答應一聲,甩手將逼近的衛兵擊退,探手入懷中摸出一件物事,朝著殿外投射出去。
碰!
砰!
兩聲重響之後,玄武大殿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數以千計的官兵,一水的黑色輕甲,黑色頭盔,各個全副武裝,很快將玄武大殿包圍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