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卿怒極出手,威勢難擋,他一身功力登峰造極,輕描淡寫的一掌,月輕舞胸口結實挨了一下,人也被拍飛了出去。
碰!
月輕舞撞倒石壁上,登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喉間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來,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石壁上快速滑落。
月輕舞咬牙想淩空翻轉,這樣跌落下來就是背部著地,奈何剛才風少卿的那一掌差點要了她的小命,此時那有半分力氣,更可怕的是,風少卿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第一掌拍出之後,第二掌接連而至!
淳於野見月輕舞受傷,兒時的記憶湧上來,無論如何他都不忍心讓她死在自己麵前,怒喝道,“風少卿,你敢傷她!”嘴上喊著,腳下也不慢,就追了上來。
風少卿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老子!”他的大手掌影重重疊疊,絲毫不留情,這囂張的樣子深深刺激了月輕舞,也不管自己受了內傷,咬牙神手。
就在風少卿拍出第二掌的同時,地牢下麵響起了驚天巨響,地牢一陣搖晃,伴隨著空中的三條人影,石壁開始紛紛炸裂,碎石亂飛,似乎頃刻間就要倒塌。
月輕舞一喜,看來其他小隊已經安全撤離,隨即又是愣住,這爆炸似乎是從下麵傳來的!
正想著,風少卿的大手轟然而至,盡管碎石漫天,他全然不管,殺氣淩然。
此時,月輕舞的手臂也揚了起來,最後一隻保命銀針詭異射出。
風少卿悶哼一聲,手臂一沉已經中招,掌法卻依然不變,結實的拍在一個人的後背上,人才從半空掉落,剛好砸到淩空而起的淳於野身上。
月輕舞在射出銀針後就閉上了眼睛,等著那一掌的到來,誰知腰間突然一緊,身子被一股大力扯進一個人的懷抱。
鼻端熟悉的味道傳來,月輕舞有一霎的失神,原來風少卿的那掌是打在了他的身上,硬扯出一抹笑,“淳於歡,你怎麼來了?”
淳於歡臉色鐵青,狠狠瞪著她,雙腳往石壁上輕踏,一隻手抱著她倒飛出去,另外一隻手抽出背上的長劍,一劍刺出。
風少卿砸在淳於野的身上,還沒爬起來,淳於歡的劍已經到了,他也是練家子,一看就知道淳於歡是下了死手,毫不留情啊。
風少卿飛快起身往旁邊躲去,誰知淳於歡早料到他有此招,手腕一抖,長劍淩空到轉,追著就去了。
“風家餘孽,你敢傷她就要付出代價!”淳於歡的劍狠狠刺激風少卿的胸口,狠狠說道。
風少卿大怒,“淳於歡,你還敢說,當年若不是你,風家怎會殘敗隴西,既然你今天來了,就別想走。!”
說完,風少卿也不管胸口中劍鮮血直流,揚起手臂就拍出一掌,月輕舞看得明白,他這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聽兩人的對話,似乎曾經就是仇人,這一對打,頓時昏天暗地。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戰神,竟然是神醫穀的高徒,風某真是小看了你!”劍走遊龍,宛若驚鴻,這種劍法風少卿幼曾經見過一次,此刻淳於歡全力施展開來,他立刻就認了出來。
風少卿心中暗叫不妙,神醫穀那是天龍大陸的聖地之一,一向隱秘,傳說穀內高手如雲,隨便出來個跺跺腳,梵璃都要顫上一顫啊,想不到淳於歡竟然是神醫穀的弟子。
淳於歡冷笑,“風少卿,當日讓你逃了,今天你沒那麼僥幸!”
淳於歡也是大恨,暗衛回來報告說是淩天峰下有貓膩,他就帶人趕了過來,半路接到千辰的密報,知道月輕舞就在淩天峰下麵的地牢,必定凶多吉少,好在暗衛早有準備,帶來幾箱硝石點燃引爆,他這才從下麵衝了上來。
萬幸啊!再晚一步,那臭女人必死無疑!
一想到她會死,淳於歡的心就針刺般的難受,殺意也跟著盛了幾分,他淳於歡的女人,那裏容得了別人打殺,要打殺也得他自己動手!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兩人打起來勢均力敵,都帶著傷,誰也討不到便宜,但淳於歡懷中還抱著個月輕舞,時間久了,肯定要吃虧。
月輕舞急了,扯著淳於歡的袖子,“快走,不要戀戰。”她看著極樂宮的打手已經往這邊聚攏過來,淳於歡在厲害也打不過那麼多人,而且自己的傷勢也要治一下才行。
淳於歡冷哼,俊美無儔的臉上青色彌漫,心知今天是殺不了風少卿,加上引爆的硝石威力巨大,兩人一邊打還得一邊躲避飛石,再不走恐怕都要葬身石海。
長劍猛然一揮,劃出一道強烈劍光,風少卿被逼退一步,淳於歡眼疾手快,已經朝著剛才炸開的洞口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