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舞和淳於歡一起來到一間石室,突然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也許她根本就沒有穿越,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某處執行軍務。
石室的四壁是四麵鏡子,像是四架監控器一樣,裏麵有四種不同的景象,鏡子裏麵的人忙忙碌碌,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注視著他們。
這時,淳於歡開口說道,“你看這裏。”月輕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鏡子裏的男人們光著上身拿著工具正在石壁上挖著什麼。“
看那顏色緋紅,分明就同外麵的石壁顏色一樣,月輕舞一下子就明白了剛才淳於歡為什麼不讓自己點火,四周都是硝石,一旦有了明火,這裏就會被點燃,到時候他們就真成了烤肉了!
月輕舞又看了看鏡子,眉頭皺了起來,“他們是你的人?“
淳於歡就點了點頭,“他們在挖硝石,淩天峰的另一側,是一處礦脈,一個多月前發現的。“
“所以說,禁軍大營的五萬人馬都被你派來挖硝石了,你倒是想得開。“月輕舞冷哼一聲,她知道淳於歡網張的大,可卻沒想到他膽子也很大。
五萬禁軍都派來了秀山挖硝石,放著皇位爭奪這樣的大事不管,這天下間恐怕隻有他一個人敢這樣做。
淳於歡卻搖了搖頭,麵色發苦,又指著另外的鏡子,“你看看這裏。”
月輕舞再看,臉上頓時一紅,啐了一口,罵道,“下流!”原來裏麵正有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被人用鞭子狠狠的鞭打,月輕舞剛才那一眼,看了不該看的地方。
淳於歡卻不以為意,臉上的神情甚至還流露出幾份痛苦的,月輕舞收攝心神,忙又看去,這下她也看明白了,心中頓時不是滋味。
被打的男子麵容俊美,於淳於歡還有幾分相似,正是太子淳於野,而打他的人是個十分美豔的少年。
“我調查了很久,皇兄他走到這一步,也是被極樂宮所害,他們給他喂春藥迷藥,讓他神誌不清,他是受人控製。”淳於歡的語氣無比落寞,他寧願不要這個皇位,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這樣對待。
月輕舞也覺得淳於野有點倒黴,竟然被極樂宮給害成這樣,不過她又想到了宮裏麵的那位太子妃,頓覺得不勝唏噓,哪天秋貴妃的那番話看來也不是無的放矢了。
太子有這樣的嗜好,肯定不會碰任何女人,那和太子妃夜夜笙歌的又是誰啊?
那個人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
現在,月輕舞多少有點明白了淳於歡的底氣何來,從始至終他似乎都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在與淳於野爭奪,即使側妃被帶進皇宮,他也不著急,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太子是什麼樣的人。
他表麵上與淳於野爭的你死我活,實際上是順水推舟,反將淳於野作餌,引出他背後的極樂宮,將其老巢包圍,一網打盡。
有了前兩幅影像,月輕舞又往其他兩處看去。
其中一幅一群人正在殺火焰蛇,這是淳於歡的人。
最後一幅是一處高大的祭台,主持祭祀的是一個邪異少年,他站在高台上雙手合十念念叨叨,下麵圍坐著很多的人,看衣著打扮有點像江湖人士。
月輕舞往那少年看去,隻覺得眉眼間分外熟悉,不覺多看了幾眼,而那少年此時忽然張開了眼睛看了她一樣,嘴角竟然還彎了一下。
月輕舞被看得毛骨悚然,她看向淳於歡,“你確定外麵的人看不到我們嗎?”
淳於歡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自從他受傷被月輕舞所救,他對她的態度就好了很多。
淳於歡說道,“那美少年應該就是極樂宮的聖子樂塵,他武功奇高,行蹤詭秘,至今無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
月輕舞訝然,心裏卻不讚同,她直覺那少年她在那裏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淳於歡,如果你沒有受傷,與樂塵,孰高孰低?”月輕舞想了想,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淳於歡沉吟片刻,方才答道,“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與他比試如何能知道那個更厲害一些。
月輕舞卻笑了出來,“肯定是要輸掉了。”她小手指著那少年,“你看他的手,怎地如此小巧,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她如果是美女,你有如何忍心傷她,自然是必輸無疑。”
淳於歡看著月輕舞,這女子其貌不揚,但此時就覺得她十分順眼,哪怕她說出這樣詆毀他的話,他也不生氣,反而有些寵溺溢上來,多想,這一刻,久一些。
他忽然說了句,“小舞,出去之後,和我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