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高頭大馬在福祿宮門前三米外停下,淳於歡利落的翻身下馬,動作一氣嗬成,帥氣無比,早讓等候在宮門前的一眾女人看癡了。
她們都知道自己的夫君年輕英俊,身強體壯,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頓時將剛才的怨氣統統拋到腦後,紛紛跪倒,嬌聲呼喚萬歲,鶯歌燕語,一時羨煞多少旁人。
唯有一人,白衣金步搖,猶如寒梅枝上雪,讓人不忍觸摸,淳於歡的黑眸在一眾女人身上一掃,最後落在最後麵的月輕舞身上,忽然邁開長腿,往她走去。
“小舞,你也來了,等了許久吧,我有些緊急公務要處理,所以來晚了。”淳於歡高大的身子投向一抹暗影,將月輕舞嬌小 的身子籠住,他這話一說出口,眾女齊齊驚詫。
皇帝在這個女子麵前竟然不用朕,而是直接說我,還要解釋為什麼來晚了,這是什麼情況?這不是要告訴大家,她是非同一般的,是林子中最美的那根木頭嗎?
月輕舞不著痕跡的抽回手,淡淡道,“我也剛來,倒是她們等得腳都要斷了,皇上你還是大發慈悲,先讓大家進去說話吧。
淳於歡的把戲月輕舞一清二楚,這就是故意要讓她站出來,成為眾矢之的,你不是要走嗎?我就讓你走也走不成,到最後你還得乖乖的留在宮裏。
淳於歡再次伸出大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薄唇貼近她的耳垂,用隻有他們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不讓拉手,我不介意抱著你走!
昨夜兩人一番糾纏,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淳於歡心中被點起的那把火,是越燒越旺,他看到她就想要擁她入懷,這已經變成了自然而然的反應。
這情景,在外人看來就是耳鬢廝磨,絕大多數女人都露出了嫉妒惱怒的神情,而隻有寥寥幾人平靜如常,秦歆則是猛的拍手,“小舞姐姐,皇帝陛下對你可真好。
月輕舞被這丫頭一起哄,臉就紅了,她心裏惱怒淳於歡,但卻發作不得,用兩根手指狠狠掐著他的掌心,淳於歡卻沒事人一樣,黑眸看向秦歆。
秦歆被他的目光一掃,頓時覺得脊背都發涼,兩隻小手更是忘記了鼓掌,膽怯的後退了兩步才跪倒請罪。
淳於歡哼了一聲,也不說起也不說不起,竟然拉著月輕舞直接往前走了,秦歆被嚇得都快哭了,看著皇帝的背影一陣委屈。
四方走過來,拉起了她,“走吧,有月主子保你那,你怕什麼?
聽到月輕舞的名字,秦歆這才扭捏的站起來,跟著四方六合一起走了進去。
因為皇帝的到來,座位的順序發生了變化,淳於歡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月輕舞坐在左首,右首是上官宛,下麵以此是王府裏的女人,其次才是新進宮的各位小姐。
等大家都坐定,上官宛就說出了這次聚會的目的。
“各位姐妹,宛兒身為皇妃,理應為皇上分憂,各位進宮也有些時日了,但始終位分沒定,宛兒深知皇上是想多了解大家,才遲遲未定,為此,宛兒就鬥膽請了皇上來,各位姐妹們有什麼才藝的,盡管表演出來,讓皇上給點評一下。
說完,她連忙起身告罪,說什麼自己做主的,皇上要是不許就罰她不要牽連別人之類的話。
淳於歡隻是說了句,“那朕就看看吧。”算是默許了。
這下,眾女就紛紛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冒著殺頭的大罪,為大家出頭,光是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怪不得皇上先封了她,是有道理的。
想到表演才藝,大家都很高興,要表演你就得自報家門,什麼姿容,什麼背景,什麼才藝,一目了然,皇上立刻就認識自己了,這樣一輪才藝表演下來,該怎麼封,皇上心中就有數了。
可是,大家也有些為難,心說宛妃你既然早有此打算,何不早些通知大家?也好提前做好準備啊,別的不說,服裝總要在華麗一些才好嘛。
眾女心中既感激又失落,看向上官宛的眼神複雜的很,月輕舞坐在高台,眾人的喜怒一目了然,她暗暗的看向上官宛,她隻不過是賺個好名聲而已,卻不想真的便宜了別人,她最終的目的,可還沒有露出來。
既然要表演,各人就紛紛上報的曲目名頭,按照抽簽先後進行,這樣看起來十分公平。
上官宛此時站了起來,“既然大家都需要準備,就讓宛兒先演練一曲,給大家加油鼓勁吧。”
她看向淳於歡,明亮的眼睛裏帶著癡迷,這樣俊美的皇帝,她可不能讓他被搶走,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月輕舞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