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霍剛腦海裏出現的都是霍一然自殺、跳樓的血腥場麵,他自認不是膽小的人,卻因為這一次又一次的血腥場麵渾身直冒冷汗。
在清晨總算是昏昏沉沉的睡著,卻又看到霍一然在醫院裏被綁在床上,一些精神病科的醫生圍著他研究他,霍一然害怕的大喊大叫,灰色的眼眸突然就變成了血紅色……霍剛“騰”地從床上坐起身掙脫了這夢靨。
擦了擦額頭的薄汗,霍剛利落的下了床去洗澡,他將蓬蓬頭的水流調節到最大,讓強大的水流衝擊著自己緊繃的肌肉,想要借此得以放鬆,脖頸下和手臂上的紗布已經滲出血跡,霍剛竟然心煩的都不覺得疼。
腦海裏突然想起了歐陽錦鵬,草草的洗完澡,霍剛撥通了歐陽錦鵬的手機號,熟悉的女聲提示音響起: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霍剛換了一套運動裝開車直接去醫院,他要看看小小的情況順便換藥,然後打算回公司去看看歐陽錦鵬為什麼不接電話,霍剛確信歐陽錦鵬一定在公司,等見了他霍剛打算和他說說昨晚的事兒。
霍小小做過了身體檢查可以出院了,霍剛隱晦的問了醫生小小的身體情況,事實證明霍一然真的沒有碰小小,他這才暗自鬆了口氣,如果因為自己而傷了家人,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總算是可以回公司了,到了辦公室卻隻看到了tommy悠閑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喝咖啡,霍剛興衝衝的進了辦公室,又愁眉苦臉的出來問:“人呢?”
“誰?”tommy沒抬眼,看著咖啡杯裏的咖啡一本正經的問。
霍剛蹙眉走向tommy,拿過他的咖啡杯,引得tommy不得不抬頭看向他,然後一字一句的問:“他呢?”
tommy總算是正視了霍剛的問題,一臉不滿的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一早來問我你哪去了?現在換你問,我應聘的是保姆麼?怎麼我自己不知道?”
霍剛對tommy的態度有些驚訝,他就隨便問一句怎麼惹的tommy這麼大怨氣,立刻拉著tommy坐下,揚著溫和的笑容和藹可親的問:“請問你錦鵬哥在哪裏?”
“回d市了,說今天集團分部的大樓要簽買賣合同,”tommy是個直性子,白了霍剛一眼接著說:“在身邊不珍惜,兩個白癡!”
霍剛苦笑了一下把咖啡還給了tommy,外人又怎麼知道自己身邊牽扯了這麼多事兒呢,想珍惜也要有珍惜的條件,不然在一起談何容易。
“錦鵬哥好不好?”tommy不死心的接著喋喋不休:“我覺得很好!你人怎麼樣?雖然比錦鵬哥差了些,但也還可以。他昨天半夜把我叫來辦公室就為了等你,你們昨天下午在休息室又……啊……那個……對吧?怎麼今天又鬧掰了?”
“唉,你不懂。”霍剛歎了口氣靠在了沙發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看本來挺簡單,被你們整難了。”tommy不屑的撇了撇嘴,“隻有兩條路,在一起,不在一起,糾結什麼?”
“我……”霍剛話沒說完手機鈴聲就響起,無奈的接聽了電話,對方急切的說:“霍先生,打擾一下,yiran先生拒絕進食進水,隻要求見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