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程緣並沒有診出喜脈,娘子葵水未至,總歸要看大夫抓藥。選擇不說,是怕萬一自己診脈失誤。這一夜,慧娘說什麼也不肯與他同眠,二人分床而睡。
翌日,一大早,張大牛和他娘親便過來上工,張大牛的娘親,臉色紅潤了許多,吃了喬大夫開得藥,身上的疼痛減輕,晚上睡得也踏實,這不,一見到慧娘就激動不已,“東家,喬大夫的藥真管用,謝謝您。”
“不用謝,張嬸,你們麥子都收好了嗎?”慧娘關心地問道。
“都收好了,幾個鄰居幫著收的。”張大牛憨憨地說道。
往年,沒有人肯幫張大牛和他娘親,今年大家都聽說大牛在鎮上找了份好活計,還給他娘也找了份好活計,都指望大牛幫忙找活計,便爭先恐後地幫著大牛家收麥子。
“那就好,大牛你和你娘先忙活著,我們有點事出去一下。”張程緣吩咐道。
“好咧。”大牛爽快地答道。
張程緣陪同慧娘一起出門,朝喬大夫家走去。
當張程緣和慧娘來到喬大夫家時,隻見一男子坐在診案前,另一男子負手而立,獨不見喬大夫。
“是他們。”慧娘小聲說道。昨天雅間那兩個男子。
慧娘話語剛落,那二人均看向她,不過隻是掃了一眼,她便覺得陰風陣陣,下意識地往張程緣懷裏一躲。
張程緣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娘子,不怕。”他走上前去,一拱手,“兩位貴人好,沒想到在這裏遇上。”
年輕男子沒有動,年長男子也抱了抱拳,點頭示意。
“唉,大清早地也不讓人睡覺,誰來這麼早啊?”喬大夫一臉沒睡夠的樣子,從後堂走出來。
年輕男子冷厲地眼神掃過喬大夫,喬大夫裝作不看到,徑直坐到看診案前的椅子上。“誰要看病,把手伸過來。”
年輕男子雖生氣但仍舊乖乖把手伸過去,喬大夫把脈,“嘖、嘖、嘖、……”
“有話直說。”年輕男子冷冷地說道。
“我治不了……”喬大夫散漫地說道。
年輕男子狠狠瞪了喬大夫一眼,快速起身離開。年長的男子尾隨其後,離開。
“下一個。”喬大夫沒事人似的喊道。
慧娘走過去坐下,伸出手,喬大夫把脈,“嘖、嘖、嘖……”
“喬大夫,有話您直說吧。”張程緣溫和地說道。
喬大夫抬頭望了張程緣一眼,“你是她夫君。”
“是。”張程緣答道,娘子的病,與他是不是夫君這個問題有關係嗎?喬大夫接下來的話,讓他和娘子羞紅了臉。
“不懂得憐香惜玉,那事能在冰冷之處做嗎?”喬大夫甩出一句話。
二人均羞得不做聲,隻做過一次,就一次,還被這個沒有口德的喬大夫給抖落出來。
好在喬大夫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直接開藥,寫完後,打著哈欠說道:“三兩銀子。三副藥,每天一副分兩次煎服,喝完後,藥到病除。”
張程緣快速拿出銀子交於喬大夫,喬大夫仍舊輕輕一帶,銀子落入錢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