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的爹爹以為朱王氏是真心來關心他的,故而說沒有債務了,但他始終不明白,寧願相信母豬能上樹,都不能相信朱王氏能改好。
朱王氏臉上的慈母笑容一收,立馬恢複以前的嘴臉,“沒債務了?既然沒債務,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還把我當你娘嗎?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娘嗎?你一直不說,是不是不想交養老錢?”
慧娘的爹爹本來就頭暈,被朱王氏一罵,頭瞬間發脹,“不是,娘,慧娘不是一直給您孝敬的錢嘛?”
“慧娘是慧娘,你是你,把這段時間的養老錢補上,不然,有你們好看的。”朱王氏叫囂道。
“好,娘,我們會給的,隻是現在家裏真的沒有錢了。再說,昨天的錢……”慧娘的爹爹用手捂著頭,此時頭痛難忍。
朱王氏不等大兒子說完,直接打斷他,“昨天的錢是給我看病的,和養老錢不是一回事。我現在就要錢,沒錢你想辦法。”
慧娘的爹爹眼裏充滿著對朱王氏的失望,這是兒子對娘的失望,為什麼娘就不能真正關心他一回?為什麼非要逼他?壓下心中的哀傷,他強打精神。
“娘,我們現在真沒有錢了,你稍微寬限一個月,一個月後,我發了工錢,立馬給您送過去。”
大兒子沒有錢,但大兒子的閨女慧娘有錢,朱王氏堅決地說出兩個字:“不行。”
慧娘的爹爹身體本就沒有痊愈,被朱王氏相逼,又加上心中對娘的失望說不出口,多年的委屈一湧而上。“噗”吐出一口血。
朱王氏嚇得往後跳了一下,“幹嘛呢?老大你這是幹嘛呢?吐血嚇唬我是吧?我告訴你,隻要你一天沒死,就得給老娘錢。”
慧娘和朱李氏一聽到吐血這兩個字,趕忙進屋。
“孩他爹,你怎麼樣?”朱李氏掏出手帕為夫君擦拭嘴角的汙血。
喬大夫診治過,她爹喝了藥,病情應該是好轉的,如今吐血,定是讓老虔婆給氣得,慧娘狠狠瞪了朱王氏一眼。
冷冷的目光掃過朱王氏,她忽然一哆嗦,但複又強裝鎮定,吐血關自己什麼事,誰讓大兒子身體不好的。
慧娘顧不上找朱王氏算賬,“娘,你照顧爹爹,我要去喊喬大夫。”
為了避免朱王氏再攻擊其他人,慧娘拿了大門鑰匙,拉著朱王氏往院門外走。朱王氏本身有些理虧,剛開始還任由慧娘拉著她往前走,臨近大門口時,忽然掙脫慧娘的拉扯。
“我不走,沒拿到錢,休想讓我走。”朱王氏堅決地說道。
慧娘再次拉住朱王氏,躲在暗處的張程緣生怕娘子吃虧,扔了塊小石子,打在朱王氏身上,她瞬間沒有了反抗能力。任由慧娘拉出門外。
慧娘將朱王氏一把甩在地上,趁機拉過兩扇大門,“咣當”落鎖。隨後,朝喬大夫家跑去。
到了喬大夫那裏,他正眯著眼睛打盹。慧娘上前叫醒喬大夫,給他說了一下她爹的情況,喬大夫準備了些瓶瓶罐罐,匆匆跟隨慧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