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回答:“十文錢。”
又走到第二家,車夫長得真醜,臉上一個巴掌大的黑瘤子,不過她還是問道:“到朱家莊多少錢?”
“八文錢。”
朱王氏一聽兩眼放光,比上一家便宜兩文錢呢,“五文錢,你拉不拉?”
“最低七文錢。”
……
一番討價還價後,最終五文錢成交。
朱王氏歡歡喜喜地爬上馬車,坐好後,車夫趕車就走。
老大家每月給四百文錢,老二每月掙三百文錢全部上交,外帶老二媳婦那一百文錢,還有老頭子每月掙二百文錢,這樣每月就恢複一兩銀子的進賬了。朱王氏坐在馬車內心裏美滋滋的,殊不知,危險正在來臨。
馬車驟然一停,朱王氏的身子立馬越過車簾衝出車外。她急忙抓住套馬的繩子,險險的沒有摔下馬車。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便開口大罵:“娘的,想摔死老娘啊,摔死老娘,你可得給我償……”命字還沒說出口,一把刀已貼在她的脖子上。
朱王氏嚇得開始哆嗦,一看周圍全是小樹林,這哪是回朱家莊的路?心中悔恨不已,萬不該攤小便宜。“這位爺,劫財還是劫色?”
朱王氏身後的人冷笑一聲,“既劫財也劫色!”
“老婆子我人老珠黃,不值當的大爺您劫色啊。”朱王氏記得車夫長得很醜,但人高馬大,若是執拗不過,她便從了他。
顯然,朱王氏理解錯了打劫人口中所說劫色的意思。等到明白時,已晚矣。
“把衣服都脫了。”拿到那人威脅道。
“好。”
朱王氏被打劫,還有些心猿意馬,人老了還能有年輕漢子看上自己,雖說那漢子長得醜了些,仍舊讓她激動不已。
“快點!”打劫的人催促道。
“馬上,馬上。”朱王氏快速脫下外衣和褲子,銀兩“當啷”落地,又脫掉肚兜,剛要繼續脫下身的最後一件……
拿刀的漢子,抓起地上的銀兩和銅錢,用刀一卷地上的衣服。
朱王氏的脖子上忽然沒了刀,她便停下脫衣服的動作,等待著那漢子將她撲倒,預想中的撲倒沒有來,趕馬車的聲音傳來。
朱王氏立馬轉身,找衣服。衣服沒找到,打劫的人也已駕車馬車離去。
朱王氏氣得直跺腳。再看看自己上身光著,羞愧地恨不能撞死在樹旁。這是在哪裏啊?她趕緊從矮小一點的梧桐樹上,摘下幾個大梧桐葉,遮住上身。蹲在樹林子裏,等待行人來救。
一直等到天黑,也未見行人路過。打劫的人選得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朱王氏此時悔恨不已,盼望著家人能來尋她。
朱小蓮回到家後,一直到天黑也沒見到她娘,聽鄰居說,慧娘把朱王氏接走了,以為她娘在慧娘那裏住下了。
朱三山回到家後,沒見到老婆子,一聽到是慧娘接走了,也以為老婆子在慧娘那裏住下了。
而老二媳婦下了工之後,去看過慧娘的爹娘,知道朱王氏早就回來了,但她不願言語,婆婆永遠不回來,她更高興。就讓家裏人那麼以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