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夫君,你自己倒茶喝。我先進去。”
慧娘微笑著衝夫君擺擺手,走進朱李氏的屋裏。
“娘。”
朱李氏正躺在床上,眼中含淚,明顯哭過。
“娘,是不是爹爹惹你生氣了?”
慧娘揣測,定是娘親不滿爹爹如此愚孝,但又不忍說出口,隻能自個躲在屋裏落淚。
“沒,沒有。”
朱李氏不肯承認。
“娘,如果你不認可爹爹地做法,完全可以說出來,憋在心裏,男人一般比較粗心,爹爹永遠不會知道你心中所想。”慧娘提醒。
“閨女,娘說了又能怎樣?難不成真的不讓你爹管你二叔和你奶奶?畢竟是血脈至親啊。”
朱李氏心中難受,但還是為慧娘爹找理由開脫。
“娘,愚孝隻會讓人蹬鼻子上臉。我不是不讓爹爹管二叔,奶奶硬將二叔塞給我們和我們主動管二叔不是一個性質。奶奶的做法必有所圖。我們能有多少銀兩供得上螞蝗一樣的奶奶?”
慧娘做事有原則,隻要是她願意給別人的東西,再貴也不會心疼;隻要不是她自願給的東西,一文錢都不會付出。
“閨女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爹也說了,等你奶奶治好病,能走動,便不再管她,隻每月付給她養老錢。對了,聽你爹說,你二叔已經醒了,愣是不肯說是誰打破他的頭。”
老二也向來孝順,朱李氏能猜到定是朱王氏打得老二,老二不肯說,是為了替他娘掩蓋打人的事實,生怕他娘惹上官司。
慧娘也能猜到是老太婆幹得好事,煩這老太婆煩得夠夠的,本來二叔好好上工,可以為她掙錢盈利,可現在二叔被打,卷尖等著人去送,隻能重新找人,又得重新培養駕車技術和熟悉路線。這邊的事,安排不妥當,她與夫君去齊城的事,就要延後。晚幾天出發,就要多麵對幾天苦藥粥。
“娘,我聽說,二叔暫時安頓到阿緣給夥計們租得院子裏了,那院子,二叔住得,但老太婆住不得。您記好了,您這裏更不能收留老太婆。不然會害得你和爹無家可歸。這一點您可要好好提醒我爹。”
慧娘不嚇唬朱李氏不行,若是被老太婆知道這院子本就是她的產業,那老太婆絕對會賴著不走。到時候各種幺蛾子不斷,她可沒時間收拾,要把老婆子的壞心眼扼殺在萌芽中。
朱李氏一經閨女嚇唬,立馬起身,拉住閨女的手,“放心吧,這一點,娘肯定能保證。隻是,一會看病回來,將老太婆安排在哪裏好呢?若是安排不好,外人會笑話你爹不孝順。不讓你爹孝順照顧她是不可能的。”
“這還不好辦嗎?這事交給我了,一會我就去給老太婆租一間小院,好吃好喝讓爹爹和二叔輪流伺候她一個月,一個月後,讓她馬上滾蛋。”肋骨折斷,養一個多月,基本能養好,到時候慧娘不怕老太婆不走,有的是手段讓老太婆主動搬走。
“行,閨女,又要麻煩你為娘家的事跑前跑後……”朱李氏慚愧地低下頭。
“娘,您又說這樣的話,好了,阿緣還在外麵等我,我先走了,馬上去找小院子。”慧娘朝她娘擺擺手,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