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過會我們幫她把衣服洗幹淨就是了。”
張程緣聽到後,亦伸出手點了點他們。轉身離開。
那群大人看到張程緣的這個動作,立馬噤聲。
慧娘回屋,沒一會工夫,他們的衣服被重新洗幹淨晾到竹竿上,隻不過,衣服被孩子們扯爛的地方打了補丁。
現在慧娘終於知道銀票為什麼都被重新粘一塊,肯定是孩子們拿著銀票玩,不小心撕碎了,他們的父母便給銀票打了補丁。
張程緣望著打著補丁的衣服哭笑不得。進屋安慰娘子,“莫生氣,一會咱們再出去買幾身新衣服。正好那衣服也該換了。”
慧娘勸慰自己,沒必要和一群孩子們生氣。但還是要提醒一下大人,告訴他們禁忌,和睦相處的前提是互相尊重。
“夫君,一會你去跟他們說,不準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凡是我的東西,不經允許,都不準碰。”
張程緣寵溺地說:“好咧,放心吧娘子,這些話為夫保證帶到。”
慧娘見夫君沒有抬腳欲出去說的跡象,催促,“你現在就去說。”
“好,我現在就去。”
張程緣出屋,娘子吩咐的事,他那是絕對要做到的,不過到了那幾個表哥表嫂那裏,他還是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各位表哥,表嫂,你們和孩子說一聲,我的忌諱多,脾氣不好,不要隨便碰我那邊的東西。”
那幾個人趕忙點點頭。
張程緣轉身回屋。
沒一會工夫,張程緣的話便傳到程芳飛的耳朵裏,之後又傳到程芳草那裏。兒子說什麼,程芳草都不會別扭,一笑了之。
吃早飯的時候這些話又傳到慧娘的耳朵裏,慧娘才明白夫君以他自己的名義警告表哥表嫂。同時慧娘也明白了什麼是人多嘴雜。不過是夫君說的一句話,一大早上傳了個遍。
吃過早飯,慧娘和張程緣陪臘梅去見鎮丞高寒。
張程緣說明來意之後,高寒將當初文大叔交給他的那張紙還給張程緣,“我如今已不是齊城知府,無法再幫你們找這個人,還望見諒。”
臘梅聽到後,悲傷不已,“這麼多年來,我夫君杳無音訊,是生是死好歹有個消息也好……”
高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瞬間即逝。
這一瞬正好讓張程緣敏銳地捕捉到。慧娘亦覺察出高寒的異樣。
慧娘扶著臘梅走出鎮衙,張程緣跟在她們身後。
滿懷希望而來,失望而去。臘梅無聲地流淚。
回到家後,張程緣翻看著高寒遞給他的那張寫有張二蛋他爹詳細情況的紙,忽然發現,這張紙有一個地方,好像被人狠勁地捏了一把。一般人不會如此對一張紙,除非這紙上的內容強烈刺激到看它的人。他忽然意識到高寒的實際情況可能並不像煙雨所調查的那樣。
“夫君,我們一同去看看杏花吧?”慧娘送走臘梅她們,沒什麼事可幹,四個多月沒見杏花,很想她,再說也應該去看看她。
張程緣收回思緒,“好。”
他們二人來到荀鷹的麵館時,正好客人不多。
杏花一見到大哥大嫂,興奮地說:“大哥大嫂,你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