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叮囑文大叔繼續收母雞,到了冬天,博味卷尖要提價,以冬天雞蛋少為由,每根提價二十文錢。
看著雞舍建好,開始養雞,山上的房舍很快便能蓋好,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慧娘和張程緣決定起程去齊城。
慧娘收拾好行李,慧娘和婉娘跳上馬車,張程緣亦跳上馬車,剛要揮鞭趕車。
“東家,東家,不好了,不好了。”剛雇來的監工栓子邊跑邊喊。
張程緣跳下馬車,扶著娘子下車,待娘子站穩後,方問栓子,“怎麼回事?慢慢說。”
栓子跑得一腦門子汗,顧不上擦,趕忙說:“山上我們正蓋著木屋,來了一群人,對著木屋一通狂砸,攔也攔不住,我就趕緊下來報信。”
張程緣還沒發話,張大牛已握緊拳頭,準備上山狂揍那群人。
張程緣冷冷地吩咐,“大牛,文叔,抄上家夥,跟我上山。”
張程緣輕捏慧娘手心,示意她不要害怕,慧娘跟著他們一起上山。
等到了山上,那群打砸之人還沒有走,他們挑釁地站在那裏。領頭之人正是顧霍。
見到張程緣之後,顧霍吐了口唾沫在手掌上,順勢往自己頭發上抹了抹。
“嘔……嘔……”慧娘裝作惡心,誇張地做著嘔吐狀。
顧霍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用手攏了攏頭發。
慧娘低聲對夫君說:“夫君,敢情人家就是來惡心我們的呢。”
張程緣微笑著低聲說:“一會為夫定要好好惡心惡心他們。”
顧霍見慧娘與夫君耳鬢廝磨,羨慕嫉妒恨,高聲喊道:“張程緣,若是你肯把這山地讓給我或者把你家小娘子讓給我,我都會放你一馬,否則,哼……”
“否則什麼?顧家霍霍少爺。”“霍霍”二字的音在方言裏屬於罵人的話,意指禍禍,禍害之意。
張程緣一喊出“霍霍”二字,眾人哈哈大笑。
顧霍忙回頭黑著臉對手下說:“不許笑。”
他的手下硬生生憋住笑。
張程緣亦學著顧霍的聲音說道:“顧霍霍,若是你和手下肯脫下褲子圍著山上跑一圈或者把山上的羊屎糞吃下去,我都會放你一馬。否則,哼……”
顧霍憤怒地說:“張程緣給你臉不要臉,敢這麼惡心本少爺,我呸,小的們,給我上。”
“顧霍霍少爺,這可是你先動手挑事的,文叔、大牛既然他們挑釁,過來打我們,我們豈能不還手?你們倆過會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出了人命,我擔著。”
張程緣吩咐完,拉著慧娘退出一丈的距離。他借著用手拍鞋上雜物的動作,順手抓起一把小石子。
為了讓大牛和文叔打得更爽一些,張程緣快速扔了小石子,打在顧霍那幫人身上。頓時他們渾身軟綿無力。
大牛和文叔狠狠地揍他們。
慧娘高聲喊道:“大牛、文叔,把這幫人扔出我們視線,看著就煩。”
大牛和文叔每人每隻手提溜兩個人,使勁扔出去,順手解開那些人的褲腰帶,沒了褲腰帶,那群人隻能一手提褲,隻一隻手打架不占任何優勢。
顧霍眼見他的人被扔出去。打不過就跑,這是他做人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