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慶立馬找了個托盤,小心翼翼地將三個不同的玻璃杯、印有各色圖案的玻璃片、不同花紋的玻璃珠分別放到上麵。
寒王爺瞄了一眼這些物件,微微一愣,這玻璃製品麵世不久,他隻在皇宮裏見過,如今在恒清百貨見到,震驚不已。暗想,這慧娘和張程緣絕不是泛泛之輩。嘴上卻說道:“端過來讓我夫人挑選。”
於三慶恭敬地端過去,站定,靜候他們的挑選。
煙雨見了這些稀奇物什確實喜歡,但不敢伸手去碰,更不敢要。她怕這一刻還笑容滿麵的寒王爺,下一刻會變成吃人的猛獸。“不……不用為我買。”
寒王爺再一次狠勁地攬了攬煙雨,“我讓你挑,你就挑。”
煙雨又是一哆嗦。
這些,張程緣都看在眼裏,但依舊麵不改色。
寒王爺時不時地瞟一眼張程緣的麵色,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
煙雨緊張地拿起一個玻璃杯。
寒王爺一臉大氣地模樣,“夥計,這杯子多少錢?”
於三慶看了看價格標簽,笑著說:“五千兩。”
煙雨一聽“五千兩”這三個字,下意識地要放回杯子。
寒王爺忽然往後一撤步,帶著煙雨的身子後移,本來可以回到托盤上的玻璃杯,“擦啷”一聲摔碎在地。
恒清百貨裏有那麼一瞬間變得異常安靜。恒清百貨的顧客紛紛停住挑選物件的手,轉頭看向煙雨。
煙雨驚恐不已。
寒王爺推開煙雨,直接一巴掌甩到她臉上。
煙雨摔到在地,手正好碰到碎玻璃片,鮮血直流。
慧娘微微一皺眉,心中暗罵,這寒王爺真是個變態。上一刻還體貼地任由他夫人挑選物件,這一刻立馬變禽獸。
張程緣冷眼旁觀。
寒王爺再一次看張程緣的反應,仍舊沒有收獲。他這樣對煙雨,既可以試探張程緣,又可以間接讓暗盟的人知道煙雨在他手上吃盡苦頭。他不相信暗盟的人會放棄煙雨,隻要有人來救她,他就可以順藤摸瓜。
慕清荷聽到玻璃碎地的聲音,趕忙跑過來,一看到煙雨的手鮮血直流,顧不上說賠償玻璃杯的事,高聲喊:“小蘭,去拿點棉布。”
小蘭很快拿來棉布遞給煙雨。
煙雨接過棉布,按到傷口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未等恒清百貨的人開口,寒王爺衝溪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交銀兩賠償。
溪兒不情願地從錢袋中拿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放到於三慶端著的托盤上。
寒王爺一把拽過煙雨,命令道:“繼續挑。”
煙雨渾身顫抖,哽咽著說:“我不挑了,求求你,不要再讓我挑了。”
寒王爺哪裏肯放過她,一把拽住她的頭發,使勁一甩。
煙雨再次站到玻璃製品麵前。
“快挑!”寒王爺聲音不算高,但透著狠厲。
嚇得煙雨的手一下放到玻璃珠上,隻是,她拿了幾下都沒能拿住玻璃珠。
寒王爺走過去抬起手……
煙雨以為自己又要挨揍,一哆嗦,同時閉上眼,等待那一巴掌。
寒王爺本欲再給她一巴掌,但看到她逆來順受的模樣,忽然心生憐憫,胳膊一減力,手順勢放在玻璃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