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虎跪在地上,一臉為難地說:“張程緣夫婦已然啟程離開,公公這會追出去,興許能追上。”
這些話都是拓跋涉提前教給他說的,他一字不差地複述出來。
“趕緊追。”傳旨公公命令身後的禦林軍朝漢城城門口追去。
婁虎立馬起身回太子行宮複命。
“太子殿下,傳旨的烈公公已派人追張老板和張夫人,屬下有些擔心他們二人的安危。”婁虎一臉擔憂,畢竟跟著慧娘學到不少東西,慧娘也算他的半個師傅。
拓跋涉一臉淡然,“放心吧,烈公公的人追不上他們的。立馬徹查本宮身邊的暗探。”
“屬下遵命。”婁虎領命而去。
拓跋涉走出寢宮,望著含苞待放的桃花,沉思。張程緣夫婦此次前來幫他,鮮有人知。即使慧娘在恒友露過麵,若是沒有暗探的彙報,他父皇亦不會這麼快想到慧娘便是那個經商奇才。
“父皇,你可真夠狠心的,想讓拓跋湖漁翁得利,沒門。”拓跋涉喃喃自語,順手折下一支桃花。
皇宮裏
烈公公無功而返,大佛國皇帝拓跋燕奇暴跳如雷,“廢物,一幫廢物,連兩個大活人都帶不回來。”
烈公公跪在地上,嚇得直哆嗦,“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拓跋湖上前安慰,“父皇,不就是兩個商人嘛?走就走了,何至於這麼生氣?”
“你?你個沒腦子的,朕還不是為了你?你隻知道去找恒友的晦氣,怎麼不從根本上找原因?隻要毀了張程緣夫婦,太子就沒有了經商合作的人選。滾,全都給朕滾。”
皇上一發威,眾人都不敢再吭聲,均知趣地退出大殿。
拓跋燕奇斜靠在龍椅上,閉目而思。當初皇後宇文語嫣崩世,他立拓跋涉為太子,這不過是為了做給浩瀚王朝的皇帝看,以此換取邊境安寧。所以這些年來,他任由拓跋青與拓跋涉明爭暗鬥。
由於拓跋青的打壓,拓跋涉雖坐上太子之位,卻一直坐不安穩。如今大佛國已兵強馬壯,拓跋燕奇要把皇位交給血脈純正的拓跋湖。隻是,論陰狠,拓跋湖比不上拓跋青;論仁德,拓跋湖比不上拓跋涉。
這陣子拓跋青跟縮頭烏龜似的,窩憋在王府,不僅沒有讓拓跋燕奇放心,反而更加憂心。若想心中人選順利登上皇位,他必須將拓跋青和拓跋涉一一除去。拓跋涉有浩瀚王朝做後盾,暫時不能動,那麼,隻能先拔除拓跋青。
“現在,或許到了下狠手的時候。”拓跋燕奇自言自語之後,迅速從龍椅上站起來,“來人啊。”
烈公公連滾帶爬的跑到皇上麵前,跪下。“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把信號發出去,通知拓跋青身邊的人動手。”拓跋燕奇眼裏沒有絲毫不忍。
“遵命。”烈公公領命而出。
“嗖。”信號發出。
翌日,大佛國舉國哀悼,大皇子拓跋青薨。
在客棧裏休息了一夜之後,慧娘和張程緣讓暗風易容成車夫載著他們二人悠閑趕路。
慧娘聽到拓跋青薨世的消息後,對拓跋燕奇的印象更加厭惡。“阿緣,沒想到那拓跋燕奇如此狠心,連親生兒子都殺。他並不知道那是假拓跋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