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微微雙手不停的推著他,可是她就是蚍蜉撼樹,根本撼動不了他一絲一毫,反而越是掙紮他的攻勢越加的猛烈。
直到後背被壓在靠背上摩擦得劇疼無比,情急之下,安微微不顧三七二十一的用力咬下去,鄴燚澤這才吃痛的放開了她:“還想當什麼貞潔婦女麼?”
借助城市的燈光,安微微看到他的嘴唇似乎被她咬破了,並且還挺嚴重的,因為她現在嘴裏全是血液的鹹鹹的腥味。
鄴燚澤用大拇指從嘴角擦過,動作之間無比的邪魅,眼角帶笑的看著大拇指上的血漬。
安微微一時之間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滿腔的屈辱和氣憤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鄴燚澤看了看她,將手上的血漬用紙巾擦掉後,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重新發動了車子,車速很快,就像是鄴燚澤那變幻莫測的情緒,安微微不禁拉緊了安全帶。
車子中,很安靜,安靜到安微微的耳邊隻呼嘯著風聲和車子的鳴笛聲。
夜很晚了,也很涼了,喧鬧的城市也逐漸冷卻了它的盛情。不知不覺的,安微微看著窗外迅速閃過的街景,街景慢慢的模糊,而她的眼睛越來越沉重。
鄴燚澤將車窗搖上,再將車速放慢。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他自己都驚訝了,那些就像是下意識的動作……
惱怒的用力一踩油門,車快速的飛出去,可是不怎麼的,車速又不知不覺的慢下來了。
可能是那迷迷糊糊睡著了的人睡得不怎麼安穩,可能是夜晚風太涼熄滅了他的惱怒。
車在城郊的一棟歐式別墅前停下來,別墅門口站了幾個傭人和一個戴著圍裙五十多歲的婦人。
見鄴燚澤下來之後,均是躬身:“少爺。”
鄴燚澤下車輕輕關上車門後,放低了嗓音:“該幹嘛幹嘛去。”
然後他才打開了車門,看到安微微緊皺的眉頭時,他的動作愣住了,這個動作和那個人如出一轍!
她曾任性的說道:阿澤,你不是說不喜歡我睡著的時候皺眉頭麼,那以後我要是再皺眉頭,你就給我抹平……
幾乎是下意識的,鄴燚澤的手撫上了她的眉頭,可是下一秒又像觸電一樣移開,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難明意味。
許久過去之後,一陣風吹來,將他的發撩了起來,鄴燚澤不禁眯了眯眼睛,然後俯身將安全帶打開,動作之間是他都不曾發現的溫柔。
然後打橫抱起來,安微微睡著的小腦袋往他的胸膛裏歪過去,似乎因為鄴燚皓碰到了她後背的傷,她眉間的小山越來越高。
一邊快速往別墅裏走,一邊吩咐那個婦人:“白媽,給我準備一個醫藥箱然後送到……送到我的臥室去。”
白媽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白媽趕緊跑到鄴燚澤前麵,有些慌張的還頻頻回頭。
這是……兩年多來,少爺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她能不驚訝緊張麼激動麼,雖然她沒有看清楚那個女孩子到底長什麼樣,可是終究是開心和驚訝的……
鄴燚澤盡管放輕了動作,可是在上樓梯的時候,安微微還是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之時竟然無語凝噎。
“你……你放我下來!”其實從鄴燚澤抱她下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醒來了,她本來睡眠就很淺,再加上後背火辣辣的疼,她根本睡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