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燚澤曲著一條腿,撿起地上的一粒藥片,藥片在他的手指之間摩擦著,他鷹篤的目光凝視著,似乎要將這個藥片望穿了去,這是什麼藥?安微微為什麼要吃這個藥?
如果不是他及時的破門而入,安微微吃下去了又會發生什麼事?
還有上一次的那些藥,被安微微所不要的藥,到底是因為什麼她要吃藥?難道和張鑫的聯係就是為了這個藥,還是還有其他的?
現在,鄴燚澤突然有一種後怕的感覺,剛才安微微那不顧一切都要吃進去的狼狽樣子,確實有那麼一點將他嚇到了。
鄴燚澤站起來,雷厲風行的吩咐:“把這些藥全部拿去化驗!我要盡快知道結果。”
“是。”
而被注射了鎮定劑的安微微躺在床上不醒人事。
鄴燚澤再次回到了書房,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掀開了床簾,果然在哪隱蔽的地方,他看到了安微微所草草製作的東西。
這是人證物證都走了麼?她要逃離自己的證據。
望著窗外的風景,鄴燚澤緩緩的閉上了那雙有些陣痛的眸子。
為什麼,安微微,那麼久了,你都還沒有放下離開我的想法?還是從始至終你都是在以退為進?
前所未有的心寒。
那這些藥又怎麼解釋?
就算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團霧水,可是鄴燚澤卻知道一個很重要的結論,那就是安微微要離開他。
甚至可以說,謀劃了很久很久。
所以,那句我們好好在一起,又有幾分的認真又有幾分的玩笑呢?
鄴燚澤還想好了,今天就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帶著安微微走遍巴黎的美景,留下他們彼此美好的回憶。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是猝不及防,而是蓄謀已久。
而張鑫,從總統套房中走出來之後,他就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因為他總是感覺有人跟著自己,或許是錯覺或許是事實。
而在房間裏麵,他通過貓眼果然看到了在走廊中的黑衣人。
他下意識的,就將那些黑衣人的歸屬歸給了那個叫住他的人。
真的,張鑫現在還覺得一陣一種的脊梁發涼。
那個男人,讓他有著自知之明,可是張鑫也會覺得心疼,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盡管張鑫都還有知道安微微的名字,盡管他也不想承認那個事實。
靠在門後,張鑫用力的扯開了製服的扣子。
第一次,他那麼不顧一切不問一切的去做一件事,而且這件事,還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但是,張鑫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論這件事怎麼樣,他都不會後悔。
那些都是後話了,張鑫現在需要擔心的卻是門外得到那幾個黑衣人。
他想著,莫非是他露出了什麼馬腳,讓那個男子發現了?那安微微怎麼樣,有沒有被自己的失誤所連累?
到了現在,張鑫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可是他擔心的想著的依然是安微微啊。
安微微是從噩夢中醒來了。
她醒來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而房間中,很昏暗,昏暗得,她什麼都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想起的便是她在吃藥的時候,鄴燚澤破門而入,像是陰間使者一樣帶著陰風走向了她。
怎麼辦怎麼辦……在注射了鎮定劑冷靜了一會之後,安微微現在又開始害怕了。
她吃的藥被鄴燚澤弄了出來,還昏睡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