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燚澤吃得很快,然後休息了一會,就將外套套在了安微微的身上,然後摟她進懷中,在院子中走著。
突然,安微微有一個想法:“鄴燚澤,我們去海邊吧,現在去的話,應該可以看到落日。”
鄴燚澤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想去就去。”
這一次不是他們兩個人,而是為了安全起見,鄴燚澤將林蕭和陳心蓮都帶上了,然後還帶了吃吃喝喝的東西,似乎是一次小型的野餐的模樣。
安微微換好衣服下樓,看著傭人們收拾東西上車的時候,啞口無言,她隻是想單純的和鄴燚澤去看一下落日,有必要準備那麼多的東西麼?
其實事實證明鄴燚澤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們到達海邊的時候,先是由陳心蓮和林蕭將各種東西都搬到了沙灘上,而鄴燚澤就將安微微關在了車裏麵。
“喂,鄴燚澤,你就讓你的屬下做這些粗活?”
鄴燚澤理所當然:“他們不去,莫非讓我去還是你去?”顯然都不可能。
開玩笑,安微微洗臉刷牙都需要鄴燚澤在一旁親自服務著,怎麼可能讓她去做這些事情?
安微微真的是該怎麼說他?這個男人做什麼都是那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卻又讓她無可奈何。
等他們弄好回來之後,鄴燚澤才打開車門和安微微走下去。
陳心蓮坐在車裏,從車窗裏麵露出一個小腦袋笑嘻嘻的說道:“少爺,已經都弄好了,您和小姐可以去過一個二人世界了哦。”
在海邊吹著風兒再吃著水果,看著落日,那是多麼浪漫溫馨的一件事情呀。
鄴燚澤雖然麵色不改,也沒有接話,可是眼角卻是有笑意的:“是不是跟你太久了,現在對我都沒有以前的畏懼了?”
以前的陳心蓮怎麼會敢如此嘻嘻笑笑的和他說著樣子的話?
或許是安微微的魔力,讓她也在潛移默化中感染了一些安微微那不怕事的模樣,或者是不怕他的樣子。
被他牽著的手,無比的溫暖。
而安微微也認真的說道:“其實你又何必讓他們都畏懼你呢?他們都那麼的衷心為你馬首是瞻的。”
尤其是林蕭,對鄴燚澤的衷心程度,是安微微都覺得敬佩的。
鄴燚澤沉默了一會,然後帶著一種無可奈何語氣:“或許習慣了吧。”
他習慣了對所有人都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尤其是這兩年。
冷漠已經是他的一個自我的保護色,再者,混跡黑暗中的人,如何能夠不冷呢?
這也是一種威懾力吧。
而他身邊的人,也已經習慣了他,無論是哪一方麵。
鄴燚澤說出來的這句話引起了安微微的深思,他說的何嚐又不是這個道理呢。
說她自己,在沒有遇到鄴燚澤的時候,又何嚐不是用這種冷冰冰來保護自己呢?
莫非在刺殺敵人的時候,她也要笑著一張臉麼?而且被血沾染過的雙手和臉龐,怎麼可能不冰冷。
想著想著,她就入神了些,然後腳下不知道踩著什麼了,安微微突然一個踉蹌驚呼著就要往前麵倒去了!
空氣似乎突然之間冷凝,而安微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往下麵倒下去,然後看到鄴燚澤的臉在一瞬間的轉過來然後也是一副驚的模樣。
這一倒,可真的是無比的危險!因為她的腹中還有孩子啊。
而鄴燚澤更是嚇得不輕,也幸好他的手一直都是牽著安微微的,所以迅速順著手就將她快速的拉回來抱進了自己的懷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