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曆真的服了這廝,心想老子又不是東方不敗,還千秋萬代,這高音喇叭一樣的大嗓門生怕學校教導處李瘋子不知道自己在這,趕緊起來把王柱嘴捂住。左瞄瞄右瞅瞅,發現沒人過來這才鬆開手
有點頹廢的坐在地上,淩曆從懷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簽紙,向著微弱的燈光舉了舉,邊看邊歎氣。
王柱貓著腰偷偷看了眼,發現紙上就十來個字,後麵一長串省略號,那奔放的字體也就從小和淩曆一起長大的他能看懂。
“無敵的南青兒警官,這是我第250次向你來信,那個。。。。。。。。。。”
噗~~~~王柱笑噴了,一大口口水像散彈槍般落在淩曆頭上,他當然清楚南青兒是誰,這是縣高中這一片區的警花啊,淩曆也不在意,抹了把頭發,將信紙拿給王柱道:
“柱兒,給我參考一下,這個,後麵應該怎麼寫,按理說我都寫了249封信了,為毛一個字都沒回呢,這不科學啊。”
王柱肩膀不時抽動著,顯然憋笑憋得難受,接過信紙,故作思考狀,淩曆以為王柱在想對策,也不說話,滿含期望的等著。
“有了,就這樣幹。”突然一聲爆吼將聚精會神將淩曆嚇了一個趔趄。王柱趕緊拉住淩曆激動道
“老大,我有了,血書,就用血書,老大你這麼彪悍,你的血肯定也很彪悍的,用血寫信過去肯定第一時間就能把青兒嫂子鎮住,肯定的,哇哈哈,我雜就這麼聰明呢。。”
王柱後麵一通廢話被淩曆自動過濾掉,嘴裏輕聲念叨血書血書,顯然覺得這辦法可行。
不得不說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兄弟,這要真是一張滿是鮮血的信紙送到人家麵前,指不定人家啥反應呢,必竟對方可是個女子。
淩曆越發覺得這法子不錯,正笑嗬嗬思考是不是應該搞點創新寫到衣服上呢,卻聽見幾聲狗叫,這狗叫聲太熟悉了,說明被全校冠以青春收割機的李瘋子馬上就要過來了,不是淩曆怕李瘋子,隻是被抓住可能會打亂自己明天的第250次表白。
淩曆趕緊用腳將地上煙頭掃到糞坑裏,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王柱顯然也是經驗十足,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一早,淩曆騎著從淩大超手裏淘汰下來的摩托車載著王柱來到南青兒將要經過的路口。
不過淩曆此時心裏有點發虛,他是真將血書寫到衣服上了,其它都沒變,還是十幾個字,而且還穿在身上,現在又是上班高峰期,加上淩曆的造型長相怎麼看都不像好人,回頭率簡直爆表,甚至有些膽小的女子還拿出手機偷偷打電話,估計是報警。
淩曆心虛道:“柱兒啊,我怎麼感覺這些人像看白癡一樣看我們,這法子靠譜不?”
王柱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老大這是懷疑我的能力嘛,大手往胸口一拍
“老大盡管放心,其實我私下研究心理學來著,心理學知道不,多麼高大上的學科啊,再說了,老大你忘了你淩家組訓了?怕個鳥啊,那就是個幹。”
淩曆一想也是,來都來了,再退縮也不是自己的風格,大不了這次不成再繼續唄。
六月的天就像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太陽還掛在西方呢,豆大的雨點就猛砸向大地,淩曆本想去躲雨,卻被王柱叫住,說是站在雨中等著才顯得有誠意,而自己卻跑一邊兒躲雨去了。
當淩曆的血書衣被雨水淋成真正的血衣,南青兒的巡邏車向這個路口快速駛來,見馬上就要表白,淩曆特意擺了個POSS,雙手抱在胸前,左腳側出一步,一抖一抖的。
剛剛成年的南青兒很是氣憤,老是被局裏一些雄性動物騷擾,不是送花就是請吃飯,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居然有人給自己寫信,而且還寫了幾百封,這什麼年代了啊,還寫信,最讓人氣憤的是每封信裏都隻有十幾個字,後麵一長串省略號。
好不容易今天休息想去找師傅練練拳發泄,卻接到局長大人也就是她老爹南尋川的電話,說是接到人民舉報,XX路口有人滿身是血,叫她去處理。
對這個讓自己犧牲掉假期的某人,南青兒可以說是咬牙切齒,興許是太過氣憤,南青兒套上裝備就出了門,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內裏是真空的,夏天又是穿的短袖,胸前被撐起的兩點足以讓任何雄性噴血而亡。
呲~~~~,警車拉出一條長長的水線,一個尾甩停在淩曆麵前,濺起的雨水灑了淩曆一身。也不顧外麵下著大雨,南青兒摔門下車就看見一個穿著血衣的獨眼少年站在雨中,站姿很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