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捅天王柱,看招。”
隨著王柱一聲震天暴吼,自身氣勢瞬間提至巔峰,本就黝黑如碳的大臉上隱約出現一條猙獰的淡紅色紋路,讓王柱整個人看起來更添霸道。
一隻碩大的鐵拳呈上勾拳之勢襲向風影的下巴,淡淡的靈氣波動攜著撕裂感極強的勁風,將風影額前長長的劉海高高吹起。
風影一臉興奮看著對麵如洪荒蠻獸般霸烈的王柱,此人如此年輕居然是覺靈八層力量型修士,隻與自己相差一階,已經幾年沒有痛快出手了,今天定要打個痛快。
將背上破爛的布包輕輕一拋,布包像長了眼睛般,準確無誤掛在數米遠的一顆大樹樹枝上,不能與王柱硬碰,風影雙掌交叉抵在下巴下方數尺位置。
砰。。。
王柱的鐵拳猶如一顆砸落的小型隕石般轟在風影雙掌之上,兩人接觸瞬間,風影大呼不好,此人力量太過剛猛,此時王柱的拳頭緩慢地打著轉,一股霸道的撕裂之力從風影手掌傳導開來。
如果不將力量卸去,風影擔心自己的雙手怕是不保,腳尖快速踮起,將王柱的拳頭當成著力點,雙臂同時向下發力,頓時,風影修長的身軀像一根被狂風吹起的野草般斜著飛向天空。
斜著倒飛了十幾米遠,風影才將王柱拳頭的衝擊力卸去,在空中雙手後仰,啪地一聲拍在一顆數米高的小樹樹梢,倒飛的身體最終停了下來,風影靜靜站在樹尖,雙手小臂骨頭陣陣隱疼。
雷元看了看雙拳緊握,猶如一尊黑鐵塔昂首挺立的王柱,心中倍感欣慰,大呼老子的運氣不比你龍大炮差。
自然垂落的雙手疼痛感不再,風影腳尖一點,像一朵紛飛的柳絮般輕飄飄落下了地,伸手從小樹上掰下一根指粗的樹枝,樹枝隻有數尺長,慢條斯理將樹枝上的支節去掉,指著對麵的王柱說道:
“很好,果然人如其名,剛才那一拳讓我感覺,似乎將天都要捅破,來而不往非禮也,接我一招——風影殺!”
風影殺三個字還在叢林裏回蕩,但風影人已經不見了,詭異的身影眨眼間便跨越數米距離出現在王柱左前方,緊接著又出現在右側,兩人之間的距離快速縮短著。
王柱沒有因為風影用一根樹枝對付自己而掉以輕心,小時候老大常說,打架一定要盡全力,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現在誰是獅子誰是兔子還沒個準,銅鈴般的雙眼緊緊盯著有些模糊,曲折靠近的風影。
當風影第三步跨出來到自己右前方數米時,王柱預判,下一秒風影定會出現在自己的左側。
於是率先一拳轟向左側,但拳頭卻打了個空,風影並沒有像王柱預判那樣出現在左側,而是腰身強行一扭,一個弧線拉伸,加速直奔王柱後心。
“椎,腰,肩,胯,髒。。。項,頂”
風影就像一名技藝淳熟的舞者,時而如陀螺般旋轉般,枝條急點。時而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
最後身體猶如一條衝出水麵的遊魚,翻滾著越過王柱頭頂,手中樹枝輕輕一劃,帶走了王柱頭頂正中心的一小撮頭發。
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個呼吸時間,角度狠辣叼鑽,異常致命。動作溫婉曲折,煞是飄逸。
當風影以經落地站立在王柱正前方時,王柱才大吼一聲:‘魔紋刺天’,右手粗大的食指猛的刺向頭頂上方,但卻刺了個空。
抬頭一看,哪裏有半個人影?突然感覺腦袋正中有些發涼,伸手一摸,連頭發都沒了,低頭看了看身上披著的單衣。
各大髒器位置的衣服上皆有一個小洞,就連褲檔位置都有,冷冽的寒風透過小洞無情的吹打著小鳥,王柱頓時全身冷汗直冒,驚愕地看著麵前整理衣衫的風影,如果剛才是生死之爭,自己隻怕已經死了數次了。
“從此以後你風影就是我的二哥,但凡有事需要小弟幫忙,二哥隻管開口,二哥身手似鬼,讓人防不勝防,小弟甘拜下風。”
王柱的臉皮絲毫不比淩曆薄,就因為打了一架便攀起了關係來。
風影以為王柱在說笑,便沒在意,走近拍了拍其寬闊的肩膀:
“不用妄自菲薄,我所修功法恰好對你有所克製罷了,正麵相對,我不一定是你對手,堅持自己的路,力之極至便是破,破盡萬物。”
王柱一個熊抱將風影給抱了起來,大笑道:“二哥說的是,二哥且等著,待我去打一頭麅子,咱兄弟拚拚酒量,定要讓你知道兄弟我的厲害。”
被王柱嘞得有些氣緊,風影用力掙脫:
“咳咳,先放我下來,喝酒不遲,等你任務結束,來風組找我便是,直升機來了。”
將風影放下,王柱回頭朝遠處看去,果然,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呼嘯著快速飛來,此時天已大亮,王柱甚至能看清副駕位置那個讓人痛恨的諸葛一二,二年前剛入暗影之時可是被這家夥坑得全身清潔溜溜。
盞茶時間,直升機就來到眾人所處的樹林上方,雷元早就命人將這一小塊區域清理幹淨,招呼著眾人騰出地方,伴隨著巨大的引擎轟鳴聲,直升機緩緩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