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傍晚,一輪巨大的紅日緩緩沉入海平麵,百米長的貨輪在海麵上拉出一條狹長的陰影,一艘救生艇從陰影處悄悄落在海麵。
“我說一二,就這樣搭順風船回去不好麼,非要等軍艦?”
淩厲有些鬱悶,這馬上就要進入東海了,暗影卻讓眾人下船乘軍艦回國,理由就是需要作身體檢查。
“我怎麼知道,估計是為了保密吧,對了老大,當日在總部有人陷害你一事,有眉目了嗎?”躺在救生艇另一邊,諸葛一二隨波逐流好不愜意。
想起當日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淩厲心裏就堵的慌,身後跟著隨時都會咬你一口的惡犬,誰能好受的了?
“有個屁的眉目,這幾天盡顧著逃命了,你小子給我縷縷,到底是誰這麼陰損想害小爺呢,要讓老子知道,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
“這怎麼縷,你得讓我知道對方陷害你的動機,你被陷害對誰有好處這些基本情況啊,不扯了,船來了。”
朝諸葛一二擼嘴的方向看去,一條稍顯破舊的小型驅逐艦出現在視野內,淩曆將除天雄外的其他人全部從碎星放了出來,救生艇頓時變得擁擠不堪。
“居然派修煉者來對付我,老夫輸的不冤啊,哼,什麼時候高高在上的修煉者也淪為暗影的爪牙了?”
眾人已經麻木了,自從在碎星空間醒來,趙山遠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軍艦很快便來到救生艇跟前,一條長長的軟梯從船弦放了下來,當趙山遠向上攀爬時,淩厲突然看見其左手的腕表與趙錢貴一模一樣。
當日參與趙家晚宴時,淩厲不止一次發現趙錢貴盯著腕表的異常舉動。難道是巧合?淩厲甩甩頭,左右一看,隻剩自己一個人了,趕緊抓住軟梯向上攀爬。
趙山遠第一時間被帶走,剩下的暗影成員以及兩名雇傭兵被集中到一間寬闊的醫務艙。醫務艙內設有十二張病床,二十四名戴著口罩的護士,兩人一組各自站在病床邊,當引路的士兵即將離開時,殷紅突然說道:
“我記得這艘船的船長是肖武林,怎麼,老朋友上船都不來看看?以前肖武林可沒這麼大架子啊。”
門口的士兵突然一頓,右手下意識想朝腰間摸去,不過很快就止住了動作,轉身微笑道:“艦長當然知道有老朋友上船了,但他現在有要事處理,一會定會前來拜訪。”
說完士兵便轉身大步離去,剛才士兵的小動作被淩厲與風影看在眼裏,兩人對望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雖然不解為什麼此次身體檢查與往常不一樣,但眾人還是按照護士小姐指引抹起袖子躺在病床上。
從托盤裏取出一支注射針管,護士小姐準備為眾人注射,突然諸葛一二一聲冷笑:
“手心這麼多老繭,想必是經常摸槍吧,讓你來拿這小小的注射器還真是委屈了你。讓我看看這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話音剛閉,諸葛一二突然暴起,一把抓住握著針管的手腕向後一扭,哢嚓,這名護士小姐腕骨瞬間折斷。
沒有力量支撐,針頭被諸葛一二強行推進了護士脖子,隨著推杆快速推進,這名護士楞在原地劇烈顫抖,數秒後,全身血管爆裂猶如一個血人倒地,死的不能再死,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
醫務室沉默一秒,暗影眾人紛紛反應過來身子暴起,即便這二十四名護士受過軍事訓練,也敵不過暗影的精挑細選,都威脅到自己性命了,十二人怎麼可能留手。
整個過程摧枯拉朽完全一邊倒。有與諸葛一二如出一轍就地取材的,也有拔出配槍一通點射的。
最暴力的就屬王柱了,直接一拳轟爆一名護士頭顱,紅白之物濺的全身都是,在第二名護士拔槍之際,王柱直接空門大開,上前一把抓住其披肩的長發直接將其提了起來。
一腳踹在護士細腰,隻聞哢嚓一聲,護士弓著腰如水中的大蝦般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之上又是一陣脆響,周身骨頭全部撞成碎渣,落在地上變成一灘肉泥。
站在醫務室角落的大胡子兄弟見王柱如此暴力,頓時胃中一陣翻滾,狂嘔不止
將扭斷麵前護士的手收回,淩厲有些無語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溫柔點,這麼粗魯以後怎麼與小娟相處?”
王柱不以為然地摸了摸大腦袋:“嘿嘿,失誤,失誤。”
半分鍾不到,醫務室就變成一個血腥的修羅煉獄,二十四名準備對暗影眾人采取毒殺的護士全被幹掉。
諸葛一二環視一圈,沉聲道:
“總部傳來的消息確實是讓我們乘坐軍艦返回,如今出現這樣的情況隻有兩個可能,要麼總部有人不想讓我們活著回去,要麼是有其他人比軍艦先行一步將我們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