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樓下,淩厲直接隔空向天麟傳音:“前輩,請幫晚輩一個忙,幫我在全城搜索這個人。”
正在賞月的天麟一愣,腦海忽然出現宋然的影像,緊接著強大的靈識如滔天巨網般迅速蔓延,很快便將夜晚的京城覆蓋。
待鎖定機場高速上一輛疾馳的轎車時,天麟微微一笑,就地盤坐下來,清水劍憑空出現,如一隻調皮的精靈般圍著天麟飛舞。
“去!”
一聲曆喝,清水劍劍鋒在月下寒光一閃便衝入高空消失不見。不過數個呼吸時間,清水劍便懸浮在淩厲頭頂百米處。
“淩厲小友,此人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就讓清水劍助你一臂之力吧。”
淩曆大喜,有清水劍的輔助定能趕到宋然前麵到達機場,朝茅屋方向遙遙一拜,淩厲腳尖輕點,在離地瞬間,清水劍如瞬移般出現在淩厲腳下,當一陣狂風刮過,酒店門口哪裏還有淩曆的身影?
京城機場入口,一路闖盡紅燈,宋然終於趕到了機場,車還未停穩便直接摔門而出,向專用通道衝去,這與他平時的雲淡風輕,從容不迫大相徑庭,然而此刻他已經顧不得維護自己的形象。
很快便穿過通道來到專用停機坪,一架巨大的專機剛剛停穩。一名中年男人大步向宋然走來:“宋少,要得這麼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宋然稍稍調整一下呼吸,笑道:“劉叔,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在西伯利亞出了點事,我這是過去看看。”
中年男人叫劉守至,是機場的高管,早年上位時使了些手段,被宋然抓住當做了把柄,這次私自為宋然安排專機,目的就是將把柄消除。
劉守至故作氣喘地拍了拍胸口:“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宋少有什麼重要的外交任務呢,這不,一接到宋少的電話,我就力排眾議為你安排好了專機,為這事兒還險些惹怒董事會呢。”
宋然本就是玩政治的,哪能聽不出劉守至的言外之意?嗬嗬一笑:“劉叔,放心吧,隻要我安全落在西伯利亞,那東西我自然會讓它永遠消失。”
劉守至要的就是這句話,一張大臉完全笑成了菊花,慈祥的麵容就如為兒子送行的父親
“西伯利亞環境惡劣,宋少到了那裏定要保重身體啊,劉叔就不耽誤你了,飛行員是我親自安排的王牌,快去吧。”
揮別劉守至,宋然大步登上飛機,將安全帶牢牢係穩,感受到發動機啟動導致的機身震動,宋然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到時候天高黃帝遠,誰能管自己?
宋然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謹慎了,從趙錢貴打電話過來到自己來到機場隻過去了不到半小時,即使事情敗露,相關部門行動起來所花的時間肯定不止半小時,想到這裏宋然自嘲一笑
“看來我十多年的修心還是沒修到家啊。”
鬆開安全帶,宋然起身從機載酒櫃拿出一支國產幹紅,優雅地將酒水注入酒懷,透過舷窗看著夜晚的京城,將酒杯緩緩興起
“再見,京城,再見,華夏。 ”
殷紅的液體緩緩向口中滑去,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真沒想到,堂堂宋家少主還有如此感性的一麵。”
酒懷輕微晃動使得酒水蕩起一圈漣漪,穩住右手,宋然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回過頭朝淩曆舉了舉懷
“沒想到是淩兄,據說暗影這次出任務受到重創,能看到淩兄安然歸來,然心甚慰。”
淩曆是跟著宋然進來的,隻是宋然看不見而已,見宋然到如今的地步還能雲淡風清地向自己打招呼,淩曆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沉穩。
但一想到碎星裏的斷腿,一想到當日公海之上江小聰慘白的臉龐,淩曆就沒了與宋然繼續虛與尾蛇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