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乾煉獄
京城天安門內那片城中之林,端坐於茅屋廳堂上方的天麟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憂慮。
“天老,是否修盟來犯?”
下座的龍大炮與雷元齊聲問到,諸葛烈與趙黃河也伸直了耳朵,就在剛才,眾人正在品茶,突然天麟揮袖讓眾人禁聲,緊接著周身氣勢砰然爆發,一柄素花水紋長劍在廳堂如一道光一般一閃而逝。
“的確是修盟之人出現在津市,此人名叫花子期,在修盟的地位怕是不低。”
聽得津市二字,龍大炮心中猛的一跳,驚呼道:
“什麼,津市?那可是淩厲的老家,莫非,莫非淩小子暴露了?”
“不然,據花子期所說,此行是為了尋他三弟,且不論此話真假,老夫會保持對花子期的監視,敢有異動,定斬之!”
“想必你們心中了然,修盟與我等終有一戰,你們幾人還得加緊選拔有修煉天賦的人才,隻求在大戰爆發之前,能稍微抵擋一二吧!莫要辜負淩小友的一番苦心。”
封塔石窟,自從淩厲被不負責任的塔幺送進五乾子母塔內,這裏再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那石像臉上已經發黴的食物殘渣,靜靜的變質腐敗著。
五乾子母第九層,渾身漆黑的淩厲不著片縷,仰麵癱在一片皸裂熾熱的空地上大口喘氣。
淩厲被坑了,整個第九層如同地府的煉獄,灰色壓抑的天空之下是一片千瘡百孔的大地,無數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縫隨處可見。
怒吼噴薄的火山肆意揮灑著自己的能量,火紅的岩漿數千年如一日,在大地之上鋪了一層又一層。
狂暴的疾風形成一條條如怒龍般嘶吼的巨大龍卷,將沿途的一切絞得粉碎。到處都是轟隆隆的巨響,到處都是物體被粉碎發出的嘎吱聲。
淩厲進入此地瞬間便知道自己被坑了,進入位置剛好在一座正在噴發,暴怒的火山上空,連流雲梭都來不及祭出,淩厲直接被濃厚熾熱的火山灰淹沒。
身上的長袍與體表的毛發瞬間消失,猶如暴龍戲小雞,淩厲被這座火山各種蹂躪,最後被拋到一片數裏方圓的空地上。
“塔幺,給老子滾出來,滾出來。。。”
淩曆淒慘無比的聲音在這如末日般的地方瞬間便被淹沒,然而識域內,變幻成塔幺形狀的老球球身披一件青色肚兜,正苦口婆心勸塔幺認淩厲為主:
“老幺啊,與大哥在一起不好麼,你看大哥我過得多滋潤。”
“哼,你定不是塔爺大哥,我大哥從來不會揍我,你這個爛屁/眼居然敢騙塔爺。”
“嗯?無知小兒,膽敢辱罵於我,給老子滾出去。”
淩厲欲哭無淚,抹了一把臉上焦黑的火山灰準備前行,在一個陌生且惡劣的環境,待在原地就意味著死亡。突然,塔幺一臉憤怒地出現在淩厲麵前。
“狂徒,你怎麼成這鳥樣了,哇呀呀,你怎麼跑第九層來了?無數年來這五乾煉獄可是很少有人踏足,就連塔爺我這樣的靈體在這都會受傷,我閃!”
眼睜睜看著塔幺出現,緊接著又眼睜睜看著塔幺消失,淩厲呆若木雞般立於地上,將塔幺的話回放了好幾遍。
淩厲終於得到兩個信息,此地叫五乾煉獄,此地很危險。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苦笑著搖了搖頭,淩厲開始了在五乾煉獄的流浪生涯。
流浪第三天,淩厲發現,此地惡劣的地理環境居然能夠無視靈氣護罩,故而所有的衣服也就化作了飛灰。
淩曆索性光著屁股繼續前行,流浪第十天,形如乞丐的淩厲一臉好奇地趴在一處巨大的裂縫邊緣向下張望,裂縫寬數裏,婉延曲折不知幾許裏長,與其說是一條裂縫,不如說是一條幽深的峽穀。
兩旁的懸崖如刀削斧劈般垂直光滑,而穀中卻怪石嶙峋凹凸不平,之所以浪費時間趴在這裏
是因為淩厲在峽穀中看到一片平坦的綠色草地,這十天來,淩厲所過之地無非是一片荒蕪,到處充斥著毀滅,而這一片草地卻猶如白紙上的墨跡般醒目。
將被彈開的星識收回,淩厲暗道果然有古怪,迎著呼嘯的狂風,淩厲祭出流雲梭直接飛向峽穀深處,早在四天前,淩厲便連哄帶騙從塔幺手裏將本源靈石給要了回來。
就在淩厲飛至距草地邊緣二十裏處,整個峽穀的地麵忽然微不可察的一震,地底一處被陣法隱藏的巨大空間
這裏死寂無聲,原本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然而就在地麵震動刹那,無數微小的綠色火苗憑空出現,眨眼間,火苗體型暴漲,不過數息時間,地底就成了一片火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