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是武守,我怕誰
然而就當花子期收起七星重劍,準備沿著六條根須深入裂縫時,一聲如杜鵑泣血般悲愴的嘶吼從裂縫傳出,以花子期化靈三層的修為,居然都被這聲嘶吼激起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啊。。。淩厲狗賊。。。”
。。。
五乾子母塔第七層,落英塚內。傷勢已趨平穩的清澗正盤坐在地,為奄奄一息的米露療傷。而清顰則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懸浮的碎星指環與抱著本源靈石,一臉陶醉的豆芽。清顰輕聲自語道:
“年紀不大卻有化靈境一層的修為,然而其靈識強度卻遠超一般的化靈一層修士,有傳說中的噬靈藤輔助,如今居然還有可納活物的儲物法寶以及隻在遠古時期出現過的本源靈石,這小畜生到底是誰?”
清顰心中還在思索淩厲到底有何背景,忽然懸浮的碎星一震,淩厲便出現在清顰麵前。
“老子師傅是奎安深林的武守,老子師傅是奎安深林的武守。。。”
淩厲剛剛從碎星出來,便仰起脖子一通大叫。其實武守是誰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隻是剛才與羅萬生幾人聊天時聽到的。
聽其所說,這武守居然是個讓修盟五派都忌憚的老怪物。於是便死馬當活馬醫,賭了一把。
淩厲出現瞬間,才恢複清冷不久的清顰似乎又有爆發的趨勢。強大的威壓刹那間便將淩厲束縛,一旁的拂塵麈尾張牙舞爪躍躍欲試,似乎隻要主人一聲令下,它們便會將這個可惡的小子分屍。
兩人此刻相距不到一米,而淩厲又行動受阻,如果清顰想就此除掉淩厲,那簡直就像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然而最終還是整個璃宗的安危戰勝了清顰心中的憤怒。
“你說你的師傅是武守前輩?可有憑證!敢有一句虛言,老身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感受到束縛自己的威壓散去,心中萬急的淩厲終於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武守的名號鎮不住清顰,既然管用,淩厲反倒是不急了。啪的一聲點燃一根香煙,淩厲猛吸一口,將一大口煙霧吐向對麵的清顰。
“想要憑證?老子偏不給你,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麼?你有能耐就自己去找我師傅求證啊,對了,老子叫福一,去求證的時候別忘了老子的名號!”
“小畜生你說話客氣點,莫非你以為老身真不敢殺你?且不論武前輩會不會因為你這個小畜生,而與老身乃至整個璃宗大動幹戈。”
“就算老身真將你殺了,修盟五派同氣連枝,平衡存在了數千年,我璃宗有事,你以為其它四派會坐視不管,眼睜睜看著平衡被打破?告訴你,即便是武前輩,也不敢冒這個險!現在,你可以告訴老身了吧。”
正暗自得意的淩厲心中咯噔一跳,他對修盟各派的平衡還真是一無所知,心想這棺材臉莫非是在詐老子?想到這裏,淩厲的神情變得玩味起來,繼續囂張說到:
“想詐老子?告訴你,我師是武守,我怕誰?剛才你打得挺歡,這樣吧,老子也不貪,賠個百八十萬靈石的醫藥費,這事兒就算了。以後見到老子就繞道走,這樣興許我還不會記仇。”
“放肆!你,你。。。如此跋扈的小畜生怎麼可能是武前輩的弟子,今日老身就索性為民除害,給我將這小畜生挫骨揚灰。。。”
清顰是再也忍不住了,什麼璃宗安危,什麼五派平衡,她通通不想理會,此刻她隻想將眼前這囂張之人折磨至死,食其肉寢其皮,方能澆滅她心中滔天的怒火。
“砰。。。”
滔天的威壓再次降臨,淩厲再次被壓趴在地,臉朝地摔了滿口的泥。想抬起頭將嘴裏的泥土吐出來卻辦不到,這讓淩厲心中無比憋屈。
早就已經躍躍欲試的拂塵麈尾如仙女散花般向淩厲撲來,麈尾上少說也有數萬根細絲,被清顰強大的靈識指引,精準地插進淩厲整個背後的毛孔,待穿透皮膚數寸便停止前進,緊接著便在數尺下的皮膚裏一陣攪動。
“啊。。。疼,疼死小爺了,棺材臉,快住手,快住手啊。。。”
淩厲疼的哇哇大叫,心想這次是玩大了,早知道就服個軟,說兩句好話。想揮拳砸地以求發泄,卻被威壓壓得全身動彈不得,隻有頭顱部位被清顰放開,才得以叫出聲來。
量變引起質變,如果隻有一個毛孔被穿透,那就像被螞蟻咬過一般並沒有什麼疼痛,但如果是數萬隻螞蟻一起撕咬,那種滋味可想而知。
細絲在毛孔深處攪動了足有一柱香時間,然而此刻的淩厲模樣卻並不狼狽,甚至連臉色都沒有一點蒼白。一股濃鬱的生命氣息在其體內不斷的修複著受損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