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哈哈一笑,“忠亮,沐省長是大明世襲的黔國公,應該積下不少銀子吧?可以投入順豐銀行,順豐銀行也可以實行股份製!”
“這……”沐忠亮支吾著道:“爹一向古板,對商戶……爹恐怕……”
“沒關係,你可以試試!”
“小人遵旨!”
李自成用手指點著沐忠亮的腦袋,“這是商業,是生意,不是聖旨!”
沐忠亮訕訕一笑,“小人明白,小人知錯!”
安南中部,清化城。
四麵都是喊殺之聲,雲梯上的士兵幾乎殺上城頭,但城頭上的守軍卻是死戰不退,隔著城牆的垛口展開最直接、最殘忍的白刃戰。
你死我活!
任何地方因為傷亡出現缺口,很快便有新的士兵補充上去,城牆凹陷下去的垛口,幾乎就是一架無情的絞肉機,攻守雙方的士兵,都被這架無形的絞肉機絞殺了肉#體!
雙方的士兵似乎都陷入瘋狂狀態,即便沒有主將的催促,他們也是忘記了後退,白晃晃的刀子反射著奪目的光芒,但溫熱的血脈和亂飛的肢體,很快就掩藏了這份光芒,
城牆斑駁陸離,早先幹涸的血跡上,被烈日奪去水分,呈現灰黑色,灰黑已經是城牆的底色,新的血液澆上去,又被炎日奪去色彩,紫黑紫黑的,隻有剛剛澆上的血液,才有一絲鮮紅。
灰黑、紫黑、鮮紅,或者大片大片地存在,相互之間互不幹擾,或者幾種顏色攪在一起,很難用肉眼區分,城牆像是被哪位潑墨大師染上一層惡心的新裝……
廣南國陽郡公阮福瀕見久攻不下,親自來到南城外督戰。
這是北方鄭氏第四次入侵,北軍屠殺了南方無數的人口,搶走了南方無數的財物,毀壞了南方無數的良田,這筆賬必須要清算!
北軍在廣平、長德被廣南國象兵大敗,水軍突襲錦羅江,又被阮有進伏擊,傷亡慘重,大敗而歸!
總算輪到南方反攻了,戰場好不容易推進至清化,如果拿下清化,南方這些年失去的土地,就能一次性收回。
阮福瀕心中明白,即便攻破了清化城,自己也無力剿滅北方的鄭梉,更不可能攻破升龍城。
但征伐是必須的。
父王就是在鄭梉入侵時駕崩的,如果勝利早些來臨,或許就不會駕崩……
鄭氏加在南方的罪惡,必須加倍還回去,至少也要讓鄭梉明白,阮氏在南方建立的廣南國,是得到官民支持的,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南方的廣南國,完全具備與北方鄭氏分庭抗禮的實力。
這一次以傾國之力出征,無論如何都要攻破北方的重鎮清化,將戰線重新推進至蘭江,給北方嚴厲的教訓,將鄭梉趕回升龍城!
南方的軍士,占據著人數上的絕對優勢,連著攻城三日,清化城內的守軍傷亡慘重,他們不會堅持太久了,在北方的援軍到達之前,一定能攻破城池。
將士們幾乎殺上城頭,戰鬥已經推進至雲梯頂端與城牆垛口之間,破城已經不遠了,這個時候,隻要出現一處險情,整個清化城瞬間就會倒下!
可惜,南軍的士氣正一點點衰退。
城頭明明搖搖欲墜,守軍就是不肯敗退,難道北軍的軍紀,比南軍還要嚴酷?
阮福瀕知道,快要午時了,如果在午飯前不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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