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私下借了高利貸沒錢還債不敢伸張而已,本來是小事,可如今高利貸都找上門來了,老頭子那邊,估計氣瘋了,你還是需要出麵維持下場麵,畢竟我早上出門看三奶奶的臉色不太好看。”
冷卉慢悠悠地道,一臉的閑適。
冷卉說的越無所謂,冷少華卻覺得事態愈發嚴重,聽聞之後他的雙眉攏得更緊了,英挺的劍眉緊緊地攏成一個川字型,心頭也添加了一份沉重,麵色中難掩焦慮。
衡量之下,他知道眼前他需要回家,母親那邊還不知道怎樣了,三弟也太不成器了,這都二十二歲的小大人了,高考成績太爛,家裏靠關係給他弄了個三流大學,讀了兩年,沒想到學校還沒嫌他,他自己倒是熬不下去了,將一個女同學的肚子弄大了,對方都鬧到家裏來了,反正是說非他不嫁。
他倒是好,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了,還說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用不著這麼認真,有了就去打掉,不想打的話,他迎進來當小的也行啊。
這女的,也強悍,一定要當正房,也是個苦慣了的人,非要過人上人的生活,才會想方設法釣冷少雲這條大魚,誰知道冷少雲人品實在是太差,就那張臉蛋,還能拿得出手,出手也比較霍綽,怎麼綠豆碰王八,各自對上眼了。
當初是幹柴烈火,生煮成熟飯,如今是撕破了臉,各自都不退讓一步,至今還在僵持著。
聽聞這女的退了學,在洛城安頓下來了,今年還真生了個小孩,還是個男孩,可冷家還沒說個詞給人家一個交代。此事至今被人津津樂道著,可見當時影響夠大,風頭夠勁。
冷烈當初是沒吭聲,這自家兒子在外胡鬧也不是一兩天了,可這小子懶到家了,也不知道吃完擦屁股,這鬧出人命,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冷烈本來還指望這三兒子長進些,雖然他能力不怎樣,但相貌尚可,家世良好,也能夠娶個能夠幫忙扶持他一把的妻子,幫他收收心。
女人,畢竟隻是閑暇打發時間的玩物,不能當飯吃,不管怎樣,趁著年輕,還是需要認真搏一搏,闖出一番事業來。隻要事業有了起色,想要多少女人錦上添花,他也不會插手其中。
可偏偏這三兒子忒不成器了,此前冷烈自己想要跟夏家聯姻的,最近一筆生意出了些糾葛,這夏家的女兒長得不錯,最主要的是這夏家就一個女兒,如果兩家能夠聯姻,這夏家,最後還是會成為冷家的。
冷少君結婚也有幾年了,一直沒蹦出個孩子來,冷烈隨著年紀老了,加上張英一直護著冷少雲,也有了心思想要接回這個孩子。本是想要拿筆錢出來打發這個女的,可那女的,倒也強硬,說她不會賣兒子。
誰知這事還沒靜下去,冷少雲又搗鼓出這麼一遭,家裏也不知道亂成怎樣一窩粥了。
冷少華深深看了一一一眼,他忽然長歎一聲,“那你們一道,我先回去了。”
轉身之際,冷少華精銳的眼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鬱,步履沉重。
一一還沒等這個寂寥的身影走出自己的視線,冷卉就拉著她往另一條道路走。
一一忽然想到他剛才的那一席話,破綻百出,也虧二少爺被他給忽悠住。
她看冷卉俊臉上掛著的那一抹笑,怎麼看,都越來越像是狐狸的笑。
他實在是太狡猾了,可是剛才為何她卻沒有理直氣壯站出來拆穿他呢?是否是他的謊言說的太流利了,還是他太自信了。
蹙起秀眉,她有些抓狂了,她向來就不擅長猜冷卉的心思,這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學問,遭她深惡痛絕。
這個可惡的男人,昨兒夜裏把她吃了,今日個起來是被騙結婚,成為冷太太,像走馬觀花一般快速,如今一一,這實在是不可思議了。若非是親生經曆,她真的覺得自己正在做一個噩夢。
積澱的氣焰經過這一波折也跟著迫不及待地囂張起來了,她嚴辭指責道,“你為什麼騙人?”
冷卉心裏有數她肯定要盤問,他隻不過有些好奇她剛才為何沒有當場指出來,看著她心有不甘的樣子,他唇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靨。
“難道我不騙他,還要告訴他你我昨兒個夜裏都幹了什麼嗎?話說--”冷卉故意拖長了聲音,玩味似地撫著自己的下巴,“話說我是不太介意的,隻不過我怕你會害羞,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著想,你不是說不想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