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入浴室的時候,一片狼藉,白色的瓷磚上滿是碎玻璃。她恍然大悟,就在這麼瞬間,明白了冷卉的傷,是哪裏來的。
她沉著臉:“你到底怎麼了?”
陰陽怪氣,也是要有理由的,她不能忍受,莫名的一種窒息感的憤怒湧上心頭。
冷卉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問道:“沒什麼,該解釋的是你才對,昨晚上為什麼沒回來?”
“我不是給你發過短信了?我說去爸媽那裏幫忙,晚了就不回來了。”
一一皺了皺眉,他這算什麼?懷疑自己出軌嗎?
“是嗎?昨天你去爸媽那。那前天呢?”
冷卉有些咄咄逼人了。
“前天?前天我不是回來了?”
一一歪著頭想了想,那一夜他的欲望真可怕,難道他忘了?
“你是回來了,但是請問你能告訴我你前天晚歸的理由嗎?’
冷卉此時心裏早已叫囂,但依舊平靜地麵對他,這種心態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商場上練出來地。
一一心裏有些詫異,但還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鎮定地說:”前天我玩鬼,是跟室友出去了,我挺早就回來了啊。”
冷卉的眼睛不自覺地眯了起來,那深邃的眼中有著明顯的血絲。
這樣的冷卉令一一陌生,他身上似乎漸漸地染上了邪魅之氣,眸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這樣的冷卉,令一一害怕,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冷卉卻前進一步,不想讓她好過,憑什麼就自己不好過。
她妄想把她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那麼自己便將痛苦建立在她的快樂之上。
他對她的愛越深,就越覺得他對她的容忍,也快瀕臨崩潰,若非是他那強大的自製力,早就爆發了。
“可是,我卻在電影院看到了某人和我二哥親密相依,興高采烈地去看電影,這你又如何解釋?”
她還想要掩飾,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想要掩飾。實在是太過分了。
麵對自己,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謊,到死是仗著太寵她了。
一一蹙眉。看來他都看到了,那何必和自己跟繞圈子,很有意思嗎?將自己耍的團團轉。
他的嫉妒心太重了,若是和他明說,百分百遭到他的強烈反對。
“前天二哥生日,我幫他慶生,看場電影而已,這沒什麼,你又何必大驚小怪,我跟你說和同學在一起,就怕你多心,你也知道,我若是跟你說實話,你肯定不會同意,你說對不對?”
一一含蓄地解釋道,她其實不想跟他吵架,她原本隻是想回家好好洗個澡而已,就衝冷卉如此架勢,中午她想去幫父母照顧生意,根本就不可能,冷卉不跟自己鬧一天,肯定是誓不罷休。
冷卉聞言,臉色不善,十分不善,極其不善。
他冷哼一聲“二哥生日?二哥生日,你身為人家弟妹,卻跟他一起去看電影,你說這個是怎麼回事?他找你,你就去了,寧一一,你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麼寫嗎?他心裏打著什麼主意,別說你不知道,他看電影慶生怎麼不找他的未婚妻夏可可。而找你?”
沒來由地,心裏一陣煩悶,,一一狠狠地盯著冷卉,他不就懷疑她和他二哥有什麼奸情麼?
他竟然敢懷疑,清者自清,他愛怎麼想怎麼想,但是將這委屈往心裏咽,她也難受,不由反駁道:“冷卉,原來我在你這裏是如此不堪,二哥不找夏小姐自有他的分寸,他原本就不喜歡這段婚姻,是老爺逼他的,這對他已經很殘忍了,你卻站著說話不腰疼。”
哈哈哈·····
冷卉一陣大笑,“對,老爺子對他是殘忍,但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畢竟他也沒有推拒,他自己不去爭取,這就是他的命。你同情他,你倒是有心了,你就知道老頭子對他殘忍,但是,但是寧一一,你捫心自問,你對我就是不殘忍了嗎?你這分明就是踐踏我對你的愛,見鬼,你去同情他吧,你去啊,你去找他····”
一一胸膛劇烈起伏,被冷卉給逼的,他這是說哪門子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