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有用嗎?
這算不算是強搶來的幸福呢?他從來沒聽過她說愛自己,喜歡,原來真的無法讓一段婚姻繼續美滿下去,遲早要分崩離析。
他一直不信,覺得人定勝天,事在人為,他是人,婚姻的主導權握在他的手中,可是呢?
可是他很明白,真正在婚姻中起決定作用的是一一。
他伸手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酒喝太多了,身體又累,加上冷少華在一旁虎視眈眈覬覦一一,讓他寢食難安。
壓力好大,他畢竟是個人,不是神,也有垮掉的時候。
頭有些暈,身子搖了搖,琴素素也發現他的不對勁了,忙跳下高腳椅,扶了搖搖晃晃的冷卉一把,還沒問“你到底怎麼了?”
他就整個人撲向了她,將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倒了她身上,害她差點跌倒。
琴素素迫不得已抱住他,招來服務生,將他扶著,自己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皺了皺眉,她讓服務生將冷卉扶進他在這的專屬套房,兩個人走的時候,夏可可正好捕獲了他們的身影,出於好奇心,她跟了上去,看到了他們進了一個套房。
很快,服務生出了來,夏可可忙攔住他,追問道,“裏麵那對男女到底怎麼了?”
“還能幹什麼?男的醉了,至於會反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服務生認識夏可可,夏可可是他們老板兒子的同學,得罪不得,他倒是會說話。
不過想來也是,孤男寡女,加上酒精的迷惑,就算冷卉之前對一一如何好,也不能說明什麼,何況之前兩個人似乎鬧僵了,雖然一一沒提及,夏可可倒是看出了點名堂,覺得冷卉跟一一之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一一難以啟齒,莫非一一早就發現了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但苦於一直沒有證據,擺脫不得?
夏可可是看多了小說跟電視劇,思考的方向,一直繞著它們一貫的方式猜想。
她猶豫了幾下,還是給一一打了個電話,通知她來捉奸。
雖說少華喜歡的是一一,但是一對婚姻,若是丈夫出軌,妻子肯定也是無法忍受的,這些天,她也經常去看一一,覺得有些方麵,兩個人還挺合得來的。
再說了,一一說了,跟少華是不可能的,還老是幫忙撮合自己跟少華,人都要懷有感恩之心,這放方麵,夏可可覺得還是有必要以德報恩。
夏可可打完電話後,便守著門口,電話裏一一說立刻趕來。
一一其實也猶豫過,她從來沒想過冷卉會背叛自己,雖說當初離開他的話陰狠了些,但沒想過這一天還真來了,來得這麼快。
捉奸?
這名詞還真是別致,但卻宛若鐵杵在高溫下灼燒過,一下一下戳著自己的心,痛處從心口蔓延到五髒六腑,連指尖都隱隱作痛,直到麻痹、失去知覺。
從樓上到樓下,她甚至忘記了可以乘電梯,而本能選了走路。
她走得很急,她的纖細的背影看上去單薄、蕭瑟,明明是夏天,額頭上卻冒著冷汗,手腳冰涼。
攔了一輛出租車,她感覺一路上自己的心跳快的,令人不可思議。右手按著胸口,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還驚訝地問她是不是改道去醫院,原因是以為她是心髒病人,正處於病發期間。
可笑啊,真是可笑。
又或許,此刻她的心髒無法承受,無法承受這一事實,潛意識裏拒絕接受這一事實,但夏可可的話,讓她又無法做到雲淡風輕,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若說別人的話,不能相信,那麼至少要親眼目睹下吧,至少要吃顆定心丸。
她的腦海,已經脫離了她的控製,蹦出的圖片,都是令人臉紅心跳、曖昧至極的。她的心,深深為之悸動。
一一到了歲月流金後,進不去,她想起了這裏是會員製高級酒吧,掏出手機讓夏可可火速前來,她暗嘲,原來捉奸也是需要本錢的。
夏可可還帶了她的同學一起來,男生高大英俊,聽了夏可可的介紹,竟然是這家酒吧老板的兒子。
看他對夏可可的熱情勁,應該正在追求她吧。不過夏可可好像沒怎麼放在心上,估計是心不在此,而在冷少華身上吧。至少一一發現,當下她跟冷少華相處的時候,視線從不離開他的身上。
歲月流金老板的兒子叫錢多多,名字有點俗,跟他人不配,看到夏可可對一一介紹他的名字時,他臉上的肌肉抽搐的甚為厲害,有掐死人的衝動,應該是從小到大就對自己的名字萬分不爽了。
錢多多說自己的名字太暴發戶了,堅持讓一一叫他“ken”,這個一一是知曉的,很多人名字難聽,便取個英文名來遮掩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