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沒落之後,冷少雲的日子過得也很慘,冷少華剛開始還接濟他一段時間,但發現他的性子,根本就是好逸惡勞,貪得無厭,伸手要錢,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他便開始不再給他錢了,冷少雲在之前已經欠下了高利貸,從某種成程度上來說,他跟冷少君是同一類人,都喜歡女人跟賭博,但女人跟賭博都是需要金錢來做前提,沒了金錢,一切免談。
冷少雲顯示失去了冷家的庇護,後事失去了冷少華的接濟,後麵還有一群凶狠的高利貸群體的追殺,他過的是逃離的生活,能夠保命,已經不錯了。
他離開了洛城,去了雲南販毒,跟了個毒梟,後來毒梟被抓,他也被捕,最後被槍殺了,他的死,已經是一一成了植物人後五年後的事情了。
自一一跟冷卉出院,冷少華無法接近一一半步,琴素素已經主動提出單人一一的家庭醫生,冷卉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他沒有過分感激,他用高薪來償還琴素素的付出。
冷少華離開了冷氏之後,並沒有找工作,而是思索著如何才能見一一,原本一一在醫院,他還能看上一眼,現在冷卉將一一護起來了,自己根本就無法進他家門半步。
冷少華不滿意冷卉的霸道行為,但他畢竟自己沒有自個,躊躇了很久,他想要離開洛城。
但離開之前,他想要見一一最後一麵。
張媽被冷卉調教過,而且上次冷少華以來,四少爺才跟四少奶奶起了爭執,結果鬧成了現在這一出慘劇。張媽是將冷少華當成敵人的,白天冷卉上班,張媽便陪著一一,冷少華自然是沒有可趁之機,何況他也沒有鑰匙,就算張媽不再,自己也進不去。
最後一麵,難道也不行嗎?
冷少華知道,除非拿出殺手鐧,不然自己是絕對見不到一一了。
這一天,他便摸準時間,在冷卉下班後上門,冷卉從貓眼裏看到冷少華那一張臉,自然是無視,冷少華卻很有耐性地猛按門鈴,按了半小時之久,冷卉勃然大怒開了門,破口就大罵,“你找死啊。”
冷少華苦笑,自己是找死,右手插在褲袋裏,緊緊攥著那一串冰涼,左手還置於門鈴上,沒來得及收回。
“四弟,我想見一一一麵。”
冷少華很認真地說道,冷卉舉動更拒絕,準備關門,冷少華狠狠咬了咬唇,從褲袋裏躊躇一串珍珠項鏈。
那是一一的,那是自己送給一一的,在一一父母死亡的當晚,自己送給一一,就是這串項鏈,救了一一一命,自己是知曉的,一一曾經跟跟自己說過相連不小心搞丟了,隻是,隻是為何會出現在冷少華那裏?
難道一一跟自己說了謊?
冷卉關門的動作,有了明顯的遲疑,臉上的肌肉緊繃,唇角在抽搐著,在思忖著要不要對冷少華出手,狠揍一番。
冷少華將珍珠項鏈舉起,舉到半空,艱澀地抿了抿唇,“憑這個,能不能讓我見她一麵,就好,我要離開洛城了。”
冷少華的雙眸中迸發出來的是濃濃的哀傷,還有懇求,冷卉的視線很快從他的眼神收回,落在他手中攥著的那一串晶瑩的珍珠項鏈,這是自己送她的第一份首飾,算起來,應該是蠻有意義的,但唯一讓他氣憤難耐的,為何會在冷少華手中?
他想要問出口,但又怕冷少華的那個答案,讓自己內火燃燒的更猛烈。
他還是側了側身子,冷少華進了門,而他手中的那一串珍珠項鏈,已經被冷卉奪了過去了。
冷卉的額頭上青筋爆裂,他在克製,竭力克製自己不爆發,冷少華在張媽的引領下,娶了一一的臥室。
冷卉沒有跟進去,琴素素來了,她正準備去檢查一一的狀況,卻被冷卉一把給拽了回來,她有些錯愕,聽到冷卉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裏麵有人。”
這一聽,比冷卉拽住自己這行為,還要來得驚訝,那間我是,自一一成了植物人之後,除了張媽、自己、冷卉三人踏入過,別人還未曾踏足。
看冷卉鐵青的臉色,裏麵的人,肯定不是張媽,自己似乎聽到了廚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張媽應該在廚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