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那彎鉤月越升越高,穿過一縷一縷的微雲,穿過那略閃爍的星光,顯得格外詭異,寂靜中似乎又有讓人恐懼的力量。
燕州城內,此時的街道,看不見白天的熱鬧與非凡,此時的街道,寧靜的有些讓人不安。
“梆……梆……”驟然,有聲音響起,是打更的更夫。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更夫每敲一下更,都要扯著嗓子喊一句。
正待此時,一股狂風驟起,飛沙走石,直把街道兩旁的匾牌吹的咯咯作響,直吹的人睜不開眼睛,打更的更夫連忙跑到一牆角躲避。
驟然,風停,街道似乎恢複了最初的寧靜,縮在牆角的更夫剛要站起。忽然,一戶人家的狗狂吠不止,街道旁邊的牆上閃爍著幾許黑影,他陡然心頭一緊,那是什麼,“喵嗚”伴隨著一聲貓叫,牆角邊閃現出一隻黑貓,他暗呼一口氣。
正待此時,他看到一個碩大的身影出現在牆麵之上,是什麼人毫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瞬間,他心下一驚,整個人汗毛乍起。
更夫的第一反應便是回頭去看,然而,未等他轉身,他隻覺的白光一閃,他的整個頭顱登時與身體分了家,鮮血頓時噴灑而出,濺在牆麵之上,他整個身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深夜,寧靜的街道,月光的映襯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行走著,越來越近,愈來愈清晰,原來那是一具失去了頭顱的屍體正在機械的行走著,此情此景說不出來的詭異,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那活屍身上穿著破敗不堪的衣服,但還可以依稀辨認出,那活屍是具男屍,他的右手好似提著什麼東西,“滴答……滴答……”,那是什麼,那是鮮血,仔細辨認,赫然發現他手中提著的正是那更夫的頭顱。
…………
近日來,燕州城內發生多起命案,死者死狀極為淒慘,皆都因失去頭顱而死,一時之間,整個燕州城內人心惶惶,皆都傳言那是有鬼在作祟。
燕州府衙內,捕頭趙勝正在向知府賀雲章稟報:“大人,今日城內又發現一具屍體,與前幾日一樣,皆是被摘去頭顱而亡。”
“趙捕頭,你說凶手會是何人,怎的如此凶殘”賀雲章眉頭緊鎖的說道。
趙勝回道:“稟大人,連日來我幾番追查,卻是並未查到凶手的蹤跡,尚且不知凶手為何人。為此我衙門捕頭加派人手增強了夜間巡邏,卻未料到,還是被凶手尋到可乘之機,可見凶手非但殘忍,而且智力非同一般。”
賀雲章聽罷此言,瞬間勃然大怒:“一派胡言,我燕州城這幾年內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你等已然懈怠,如今城內連續有人喪命,這已過去數日,你未曾發現絲毫證物,竟還推脫凶手智力過人,實乃逃避責任。”
趙勝聞言頓時臉色豁然大變,趕忙回道:“大人,屬下已竭力查辦,現場卻是找不到絲毫行凶的證物,更無從追查凶手的蹤跡。”
陡然,趙勝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忙容秉道:“大人,屬下雖不曾查到證物,卻聽到些風言風語,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且速速說來”
“如今,燕州城內的百姓都在傳言,說那凶手絕非人類,而是……”
趙勝未曾說完,賀雲章登時不約的道:“休要胡言亂語,你身為公差衙役又怎能信那神鬼之說,速速去查案吧!”
趙勝頓時啞口無言,隻得悻悻的退去。
燕州城內,趙勝領著一眾捕快在大街上巡邏,順帶查詢凶手蹤跡,可是已臨至卯時,卻不曾查到絲毫跡象。
正待趙勝為此著急之時,遇一老道,那道士見到趙勝忽然說道:“無量天尊,我觀施主眉宇間發黑,實乃大凶之兆。”
趙勝本就對此信實,聞聽此言,立馬回道:“大師,此話怎講!”
那老道手縷胡須,徐徐回道:“施主最近可否是為案件一籌莫展。”
趙勝點頭應是。
“你之凶兆,正與此案有莫大關聯”
趙勝大驚失色,說道:“大師可有解除凶兆的良策。”
那老道微微一笑,說道:“施主莫慌,實不相瞞,貧道正是為此事而來,你所追查的凶手隻怕是陰煞之物,我此番趕來正是幫助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