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銘是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以開出租車為生,他獨自一人,為了將來,他拚命掙錢,不分晝夜的加班加點的開車,人雖瘦了點,但錢也掙的多了。
可是就在前兩天,他無意中發現了一件怪事,本來他開車隻留意哪裏有招手的乘客,哪裏客流量多,並不注意其它的車輛。
然而,就在那天,他感覺到有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似乎有意的長時間的跟著他。開始,他並未在意,可是漸漸的他察覺白色麵包車不僅依然跟蹤他,而且還時不時超車到他的車前,擋住他的去路。
那天,赫子銘回家後,心裏覺的很別扭,在他看電視的時候,被一則新聞吸引住了。
新聞的大概內容是說有輛出租車遭到兩名歹徒劫持,全身的財物也被搶劫一空,萬幸的是那司機逃的一命。
看到這裏赫子銘就聯想到,那輛跟蹤他的白色麵包車,他聽說過,有的犯罪團夥不僅劫車,而且還暗中摸清司機的住處,了解更多的情況,然後伺機進行入室搶劫,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弄到錢財,手段十分殘忍。
想到這,赫子銘也感到十分可怕,他少年時就失去了母親,初中未畢業就輟學開始打工,兩年後,父親給他留下一筆錢和房屋,帶著一個女人離開了,越往後,父親就越是很少來看他了。
失去父母之愛的赫子銘開始膽小怕事,後來,他又曾一度變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遇事開始學會了思考。
他暗暗想著,那輛白色麵包極有可能有問題,如果明天,那輛車還是繼續跟蹤他的話,他就報警。
但是,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幾天過去了,依然沒有,漸漸的他也就淡忘了。
這天,他開了一整天的車,拉送客人不少了,腰包也鼓了起來。他剛剛送過了一個遠道客人,正開車往回趕,他覺得很疲倦,但心裏卻十分的愉快。
此時,已是夜間十一點多了,深秋季節,冷風陣陣,寒氣和倦意一起向他襲來。赫子銘開著車溜達著,勞累了一整天的他,此時心想,出了這條路,如果沒有乘客的話,就直接開車回家了。
這般想著,他隨手從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燃後猛吸了幾口,車子加快了速度,繼續往前行駛。路上車少人更少,很快就出了本路段,他隨即向左一打方向盤,車子便駛向回家的路。
出租車大約行駛了五分鍾,赫子銘忽見前方不遠處有兩個人影正在示意他停車,赫子銘心想:“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多拉一趟多掙一趟的錢。”
車子緩緩的停在了那兩個人的麵前,這兩個人好像是一對情侶,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
女人拎著一個黑色的小皮包,男人沒有急著上車,而是先繞到了車前,像是在看什麼,又像是生怕車子開走,要擋住車的去路。
那個女人打開後車門,先上了車,這時那個男人走到後車門旁,赫子銘歪頭瞅他時,隻見那個男人一隻手開車門,另一隻手向著身後的某個方向,打了一個像是OK的手勢,隨後便上了車。
赫子銘莫名其妙的朝打手勢的地方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他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後排的這對男女:“你好,您二位要去哪兒啊?”
“去前麵的廟”那個男人回道。
赫子銘吃了一驚,心裏暗想:“前麵的廟離這裏還有幾十裏路,再說那裏荒無人煙,這麼晚了,他們去那裏幹嘛呢?況且有一段路是很不安全的,那段路曾發生過出租車被劫案件啊!”
想到這,他後悔了,真不該停車,不過既然人已經上了,總不能再讓他們下去吧!
他試探性的問道:“都這麼晚了,你們去廟裏幹什麼啊!”
“不是去廟裏,是去那一帶,我們有親戚住在那,離廟挺近的,具體位置我們現在也說不清楚,到地方了我們會提醒你。”那女人接過了話來。
赫子銘看了看兩人,也不像壞人,心想:“去就去吧!除非他們有槍,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麼陰謀,量他們也不能把我怎樣。”
車子開動起來,而且速度很快,一路上,後排上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
車子很快出了市區,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車輛了,道路兩旁已經開始出現了農田,遠方的景物依稀可見,赫子銘偶爾通過車前的後視鏡掃視車裏麵的乘客,一切顯得很平靜。
車子越走越遠,路上越來越清淨,隻有赫子銘的車子飛快的行駛著,車又行駛了十分鍾,周圍已經是一片曠野,路燈稀少,有些路段甚至沒有路燈,隻有通過空曠的田野才能看到遠處微弱的點點綠光。
忽然,車子猛的顛簸了一下,赫子銘急忙穩住方向盤,後麵坐得男人突然說話了:“停車,快停車。”
“怎麼了,這裏離那裏還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