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1 / 2)

馬路驚叫一聲,“煥生,你手流血了!”

祁跡立馬走過來扯過我的手觀察我的傷勢。

我試探地問馬路,“左耳,沒有耳垂?”

馬路輕輕點了點頭,“沒錯。”

我從祁跡的手裏抽出手,魂不守舍地站起身,“祁跡,馬路的醫藥費你繳了嗎?”

“繳了。”

“那馬路你要是想再休息一會兒,就在這兒好好休息,我和祁跡有事先走了。”

我拉著祁跡想要立刻出了病房,馬路卻叫住我,“煥生,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我回頭笑著對他說。

馬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我,“你還是和祁醫生,在一起了?”

我恍惚地應了聲,“嗯……”

“你不是答應了七哥……”

“七哥願意放手成全我。”

馬路囁嚅道:“七哥怎麼可能……”

“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便拉著祁跡出了病房,走到隔壁的保潔室。

“你把我拉到這兒幹什麼?”祁跡問我。

“祁跡,你是不是無所不能?”

祁跡愣了一瞬,說:“也不是,咒術的傳承和學習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族人中能掌握全部咒術的人屈指可數。”

“那你能不能感應到我爸現在在哪裏?”

“你爸?”

“我忘了,你沒有見過我爸。”

“沒關係,我可以潛入你的意識,但是這樣一來,有關你爸的記憶我都能知曉了,這樣沒有關係嗎?”

事到如今,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總是要知道的,我有一個什麼樣的父親。

我點了點頭,隨即閉上了眼睛。

“可能在你清醒的時候強行潛入,會有些痛苦,你忍著點,我盡快收回自己的元神。”

“好。”

腦門像被有毒的螞蟻夾了一下,電擊一般刺痛,隨即毒液蔓延,整個腦部發暈發緊,跟孫悟空戴了緊箍咒似的,又脹又痛。

好在祁跡動作迅速,有什麼東西從我腦內抽離的時候,我的汗液也停止了分泌,覺得全身上下都暢快不少。

睜開眼時,祁跡的臉色甚至比我還要難看。

“你怎麼了?”

我緊張地看著他,他擺了擺手,笑著說:“沒事。”

然後他恢複了臉色,心疼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知道了所有關於我那個爸的記憶。

“我不該說你算不上一個醫生,原來你為了能擺脫那個父親,考上醫學院,當上醫生,受了那麼多的罪。”

“別說了,都過去了。”

祁跡支吾著說:“我還順便看了一下關於你媽媽的記憶……”

“祁跡你!”

“關於你爸的記憶大多是和你那個媽的記憶交織在一塊的,我想不看都難。早知道那是你的噩夢,說什麼那天在節目上我也不會被利用拿這個反擊你的!是我太蠢了!”

我看著他一臉懊悔的樣兒,故作高冷地說:“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

祁跡轉臉嘿嘿衝我笑著,小心地捧起我的臉,鄭重地說,“以後,讓我來保護你。”

我咬了一口他的手,他抽了回去,生氣地揉了揉。

“你以為你是瑪麗蘇男豬腳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借助你的能力,幫我找到我爸!”

祁跡淒怨地說了句:“嗻——”

祁跡揉了揉眼睛,望著保潔室的隔檔門,仿佛虛空裏就有gps定位似的。然而我除了一團虛無什麼也沒看見,原來真正的超能力是沒有那麼多五顏六色的特效的,不知情的第三視角看過來,肯定會以為祁跡是一個傻子。

“有結果了嗎?”

祁跡點點頭,“西霞口,地下賭場。”

果然跟我猜的差不多,不是在歌舞廳就是賭場,隻是沒想到他竟跑到了西霞口,奶奶在西霞口的老宅安度晚年,他跑那兒去,估計隔三差五地就要去磨奶奶一番,弄幾個錢花。這樣的人,大概連死人都不如,死人至少不會拖累活著的人。

“趕快,你現在就帶我去。”

“把手給我。”

我剛想把手遞給他,保潔室響起敲門聲。本想著不要搭理,不想門外傳來馮安堯的聲音。

“傅醫生,你在裏麵嗎?這光天化日的,和一個男人待在這麼小的隔間裏,不太好吧。”

既然被馮安堯撞見我和祁跡在裏麵,如果現在消失肯定令老奸巨猾的他生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我打開門,大大方方地站在了馮安堯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