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你不覺得諷刺嗎？璜涇！”
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剛剛的眼睛。
是自己當時看錯了？
他不敢多想，可現在，他雙眼已經瞎了，除非他放開，自己才有修複的可能。
冥界，沒有死人。
“朝冥，早就道你是冥界之人，你偏偏不承認，如今……”
喉嚨一堵，感覺到他的喉管中，被東西堵住。
尖銳輕薄，還有曲折度。
是指甲？朝冥有這麼長的指甲？
眼中一片黑暗，他看不清楚，卻越發的能感知周圍一切。除了視覺，其他的聽覺，觸覺，全部增強，一直有道不尋常的氣息，是從他眼睛瞎了以後，才感覺到的。
插在眼中的手指早已一來，喉嚨上的指甲，又讓他猜疑，手中基礎修為，便能修複，他沒有，手掌中沒有一個的力氣。
“殺你！”
“如螻蟻。”
越來越不屑的語氣，可他就聽得覺得驚詫。
朝冥口氣變化，也不該變得如此之快才是。
“你是誰？”
喉管被戳破，他說話的時候，發出聲音已然不是他的。
“我能是誰？”越發不對勁的語氣，他更確定不是朝冥的。可眼睛一直看不到，讓她很困擾。
他的背上，感覺到了他的手，重重壓在了他的肩膀，很重，有靈力的氣息。
所以，麵前的人，不是朝冥。
運行全身靈力，衝破他對自己的約束，修複靈力運功，眼睛視野中瞬間白成一片。
然後是越來越清晰的場景，與麵前的人。
漂白長袍，雪色眸子，眸子中竟然看出比嗜血還厲害幾分的雪眸。
臉，不是朝冥，與朝冥有幾分相似，他看向了先前隱約覺得有東西的地方，輕輕瞄了一眼，確實看到不同。
朝冥，又一個朝冥。
眼前朝冥，渾身透露了一種氣息，強者氣息，地上的朝冥，沒有，所以，他才是真的朝冥。
“你……”
他望著自己，冷色臉龐終於有了幾分變化。雪色眸子越發濃重，看著她，一切的變化，如此的不合時宜。
“我救你，殺你，兩清。”他的唇，也有些泛白，卻不影響他說話。每一句，如寒冬臘月的冰，凍人。
“他呢？”指著地上的人，他問。
分明地上那人才是在冥界惹了麻煩的，可為何怪罪在他的身上。
“沒有人。”
並非朝冥的朝冥說，眼中雪色多了幾分笑容。
沒有人，冥界沒有人，是事實，也算間接表示，他也不是人，也是，人怎麼能有如此高的等級。
手中前一刻指甲林立，更多的還是他手中血跡，一滴都沒有。
“你是誰？”
隱約聞到了久違的味道，朝冥終於醒了過來，看到不遠處的兩人，其中一人他看出是璜涇，另一人，總有種久違的熟悉感。待他眼神瞥了過來的時候，立刻湧上的還是熟悉感。
“師父？”低低呢喃兩個字，幾乎可以確定是師父的味道，急促的找著周圍的一切。
可是，看他的樣子，竟像是看到了自己一般，極其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