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應答,紛紛沉默。
“禁星是誰?”
大塊頭不滿,繼續追問,臉上開始浮現怒容。
還是沒有回複。
“你們耳朵聾了嗎?聽不見我說話?”
大塊頭咆哮再問,禁星仍沒有應聲。
黑妹和大壯擔憂地看著禁星,而禁星隻是看著為首的青衫男子,一臉平靜。
“呔,你這廝……”大塊頭這時也開始明了他是何人,明顯自己被他們戲耍了,不由得怒氣翻滾,抬起手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向禁星的臉上扇區。
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眼角旁越來越大的手掌,禁星好像沒看到似的,仍一臉平靜。
這塊頭突然動手,黑妹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眼看手掌就要扇到禁星的臉頰,雙雙開始驚呼。
“啪!”
一聲輕響。
響聲很輕,沒有應有的響亮!
這青衫少年輕飄飄地擋住了大塊頭的手腕,一臉輕鬆寫意。
大塊頭見主子製止了自己,他隻好收手,瞪了一眼禁星。
青衫少年看著禁星笑道:“你很不錯,我終究是落了下成。”
禁星開口:“你也不錯,你都沒動,我可是冒著被打的風險,比不了你。”
“哦?有意思。”
“有意思的是你們,說吧,你們是來送什麼藥的?”
“治你的藥。”
“趙氏的?”
青衫少年很意外,看著禁星笑了笑:“人太聰明,可不太好。”
聽著他們的這一番言語,黑妹開始恍然,一臉疑惑的禁壯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原來禁星他們剛才是在比拚,一種氣勢上的無形爭鋒,更是一種事理上的博弈。
先前一直沒有應聲,就比的是誰先開口,先開口的一方氣勢就弱了一分,落了下乘。
很顯然來訪者不開口,禁星是不會先開口的,他畢竟是被訪者。
在今日這等情形下,氣勢若弱了一分,就會有一種被施舍的感覺,更何況是被同齡人施舍。而這種感覺,禁星很不喜歡。
“奉大長老之命,特意送來幾瓶丹藥,以助幾位療傷。”少年再次和顏悅色地說道。
看著他們沒有反應,他又道:“難道你們以為這些丹藥會害你們?”
“多謝特意前來,另外替我轉告那位前輩,就說晚輩萬分感謝。”禁星說完,微微行禮,便接了過來。
拿過來之後,禁星看也沒看,立馬倒下兩粒服下。
青衫少年看到禁星接了過去,看到禁星喉嚨間的蠕動。他哈哈一笑:“放心,我會替你轉告的。那祝賀禁兄在後麵的比武大會上取得好成績,再會。”
青衫少年一幹人等漸行漸遠,禁星的臉上開始浮現笑容。
看著他的笑容,禁壯有些不解:“星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笑什麼啊?”
禁星沒理禁壯,低下頭伸出手指摳弄了一陣,在他手掌上躺著的赫然便是剛才的丹藥,他這才看清色彩是純白色的。
他開始解釋:“太容易得到,反而沒有了先前的那般激情,再說拿著釘錘的人就會想找釘子,他們隻是喜歡找他們想的,所以才會忘記他們的本意。”
看著剛才禁星的一番動作,聽著他高深莫測的話語,禁壯似懂非懂地開始思索,一聲低吼:“乖乖,你說這個藥是有毒吧?”
禁星意外地看了眼禁壯:“對,你說的很對,他先前將藥直接點名,還將藥拿到明麵上來講,就會造成我們的心裏疏漏,而一旦有了疏漏,他們就會有機會。”
“他敢直接說出來,而且除了先前的試探,沒了別的動作,證明他有恃無恐。殊不知,越有恃無恐就會讓我更加起疑,正所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所以這藥絕對有問題,而且問題我們看不出來。”
“既然如此,我們就順著他的意思吞下便是。將計就計!”
頓了頓,禁星感歎了句:“沒想到被大壯你看出來了,證明他的這次行動確實是不太成功。”
禁壯不好意思說道:“我是看你扣出丹藥,我才知道的。”
禁星一怔,哈哈一笑,黑妹的臉越發越黑了些。
末了,禁星說了一句:“大壯,你先前的表現很不錯。”
“我沒說話啊?”
“我說疾風之刃襲來的時候,你的表現非常好。”
禁壯一愣:“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我還以為你說那丹藥之事呢。”
看著禁壯滿不在意的表情,禁星心頭升起一股暖流。
隻有真正的兄弟才不會在意!
也隻有真正的兄弟才會將生死援手掩於心間,末於口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