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地麵碎裂,石屑飛舞,漫天灰塵。
扔下大鼎的動作好像是砸在趙立地的心頭,此刻他看著一臉平靜的禁星,臉色極速變換,用手不住指著禁星,口中哆嗦個不停,再也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鮮血。
這時,一個壯碩的身影跳上台,對著眾人哈哈大笑道:“是誰說我星哥不行的?”
“誰說三千斤就是極限?”
“星哥是不想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哼……”
看著台上跳上來的這位不速之客,禁星臉黑了黑,他看了眼禁壯,禁壯嘿嘿一樂,走下台去。
“好,很好,就算你是天生蠻力,可以舉起萬斤巨鼎,看你第二關怎麼過!”
第二關是體魄筋骨的測試,徒手裂石,分石塊大小輕重來區分,這看起來很像街邊賣藝展示的胸口碎大石。
不同的是,碎大石是外力擊打,裂石是自身力量擊打,如果說被擊打是一名體修抗擊打能力的綜合展現,那麼徒手就是一名合格的體修應具備的對外破壞力。
不想被禁星再次奪取風頭,趙立地一個閃身衝向石碑,接著就是砰砰聲不絕於耳,他赫然是想一口氣碎裂所有的石碑,讓禁星沒有再奪風頭的機會。
會場上這時才真正的煙塵大作,石屑激飛。
待塵霧漸散,眾人才看清,這關考驗的所有石碑都已碎裂,就連那重達三千斤石碑的也盡都破碎,別無他物,現在就是想測試也沒有辦法。
趙立地這一招很有意思,顯然是不想給禁星一絲一毫的機會。
後麵圍觀的眾人有人跳出來疑惑道:“這石碑全被損毀了,我們測試怎麼辦?”
測試老者輕咳了一聲緩緩解釋:“別心急,明日再測便是。”
“這怎麼能行,晚輩等了這般久,就是等到這樣一個結局?”
老者正色道:“那你去找幾塊石碑來啊?”
他這句話非常狡黠,很滑頭,少年心頭第一冒出的詞語就是:為老不尊。然而看著他一臉正色的神情,眾人又想不出話語來反駁。
聽到這番對話,看著老者令人不爽的笑意,禁星微微一挑眉,知道這老頭是在故意刁難自己。
既然老者想看自己的表現,他內心一動,打定了主意。
禁星躬身向測試老者行微微一禮:“前輩可以找些人再搬些石碑便是,怎麼能這樣不負責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始附和。
聽著禁星這句有禮有節的問題,老者也不生氣,繼續大笑:“人都去置辦世家大會和三族比武了,沒有多出來的人手。”
又是一句推脫不負責任的話,禁星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晚輩想要測試怎麼辦?”
“你自己找石碑,我也沒辦法,你若能辦到,我不阻止你。”
禁星頓了頓,又道:“行,那晚輩找到了,前輩可不準反悔。”說完他便將視線越過那些殘破的石塊,停在了一座離這裏二丈有餘的雕像。
老者內心一跳,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又看著禁星那狡猾的笑意,眯起來的眼睛,他心中癢了起來,循著他的視線看去。
“你……你想幹什麼?不會是想打這個雕像的主意吧?”老者聲音有些震顫,一臉不可置信。
禁星笑答:“對,就是這樣,請前輩不要反悔哦?”
老者看著禁星的笑容,他沒有了剛才的嬉笑心態,正色道:“這可是五千斤巨石雕刻而成的族內體修最強者,一石而成。你確定要挑戰這個?”
老者話音剛落,眾人開始驚詫,禁壯更是吼了聲:加油!
趙立地很詫異禁星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會突然來這一招,他跟人群一樣開始驚疑不定,又聽到老者說重達五千斤。
看了會兒那雕像,他心裏略微一安,質疑出聲:“斷無可能,這雕像上麵有些符文印刻,符文是一位達到氣動境界的法修人所刻,雖然刻者境界不高,符文也很簡單,但絕非此刻的禁星所能撼動!”
聽著他有理有據的分析,眾人恍然,有了上次的集體打臉,他們不再出聲,靜默地看著。畢竟人是喜歡看戲的,更何況是好戲!
禁星沒有把趙立地的分析當一回事兒,在開始之前,他就看到了微弱的符文黯淡地流轉,法修最低一層就是靈徒,上麵分別是氣動、煉神、丹成……禁星知道差距所在,所以他現在想做個比較。
“對,我是要挑戰這個,難道前輩不準許?您先前說不阻止我,前輩可不要食言。”禁星這才答複剛才老者的提問。
“好,準了!”話音剛落,老者立馬出聲答應,中間一點間隔都沒有,似等待已久,這讓禁星內心一跳,自己跳進了老者的圈子。
他看著老者狡猾又滿是褶皺的笑臉,這樣一朵盛開的夕陽菊花,禁星心情怎麼都美麗不起來。
不再言語,禁星看著這座雕像開始思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