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世界的最下方,另成一個獨立的空間。
這是一處淡紅色的世界,光華流轉,瑰麗非凡。與上麵血色世界通道有一點區別的是不全為液態。
空中飄拂著帶有濃烈腥氣的風,微風拍打著此方空間,四周淡紅色的水麵蕩漾起波紋,波紋回旋,傳遞四周。
波紋在觸到上麵的事物時便停了下來,這種停是沒道理的,如微風拂水,不漾紋路。樹葉不動,卻有風來。
這事物是褐紅色的土壤,淡紅色的水中有一塊土地,土地板塊和水又不能分開,蓋因它們是一個整體,也就是固液共存態,此方空間不大,它們盡皆很小。
水上有土,土上有人。
“舵主,一切順利!”
一個聲音響徹在這靜謐的空間中,打破了原有的寧靜,放眼望去,這處地方不能稱為土地,應叫喚為大陸。
大陸不是因為大,而是因為像,就像外界蓮花與落雁兩地的縮小版。
上麵站著一眾黑衣人,放眼望去,隻覺一片密密麻麻,如螞蟻般,又有薄薄的紅霧遮掩,以至於看不清數量。
聲音過了片刻,沒有第二聲響起,似一切都在有條不絮地進行著。
眾人的中央騰出了一個方圓約莫五丈的地方,五丈中央處有一地道,地道入口有四座雕像。
比第一層血色水池中多了一具雕像。
與之有很大差異的是這四具雕像不是普通的,上麵鍥刻了四隻不普通的神獸,因為有著這像,所以雕塑不再凡俗,不再死氣沉沉。
這四座看起來詭譎非凡的神獸方圓一丈處一片清澈,薄薄的紅霧不敢透過來一絲,紛紛在外圍處停駐,如守護一般四散開來,嚴陣以待。
不僅僅是紅霧不敢進去,那一眾黑衣人也不敢妄動。
五丈圓內隻有兩個黑衣人,一個站在入口處不發一言,眉頭深鎖,另一個矗立一旁,態度謙和有禮。
從入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柱香的時間,距離黎明已然不遠。
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很寬裕,但有著這四頭雕塑,原計劃的時間將遠遠不夠,沉重壓抑的氣息充斥著此方。
先前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沒有了原有的恭謙,語氣有點兒淡:“大人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嗬嗬!”
說到後麵,聲音不再掩飾地輕輕笑了起來,笑容中有著深深的敬意與佩服,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那態度謙和的黑衣人。
“哦?”深鎖眉頭的黑衣人眉頭微調,聲音揚了起來,回過頭了看了旁邊黑衣人一眼,平靜道:“你是大人的人?”
“舵主心思細膩,機智過人。我是來幫助舵主的,當然了,這個行動是大人的意思。”旁邊那黑衣人答道。
那舵主眉頭一展,鬆了鬆,看著旁邊那黑衣人冷漠道:“你是來監視本舵的?”
大人自然不是他自己,他隻是舵主,也不是高天那個堂主。所以夠格的隻能是他的頂頭上司,便是他們兩人的上司。
此番對話,稍作推論便知監視不是那黑衣人一人,是很多人,要不然那舵主在進入這個湖泊時怎麼可能帶這麼多人。
雖然舵主帶的人很多,近乎兩百來人,可在進入這個空間後,看到跟自己穿一樣顏色的黑衣人也有二百人。
剛好人數對等,也恰好相互掣肘,半半之數。
“你是雷舵主?”那舵主對那黑衣人問道。
驚疑不定,似很意外一般。
語氣之中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漠然,很平緩,正如微風拂林,舒暢之極。
那雷舵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古舵主還真是一如從前,別來無恙!”
終於透漏了身份,出現了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