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儒生再現(1 / 2)

倒扣大地的金碗。

華光閃耀,能量遊走,滄桑冷漠的氣息碾碎了一峰與主峰腹地的狂風,大地顫動,雷聲沉悶,龍吟震天。

主峰上交戰暫停的眾人看著下麵的那金色半球,各自神情複雜,但無一例外,他們的神情姿態都在彰顯著震驚駭然。

是的,此刻的場景就像是天外飛星,他們沒見過,恐懼因此而來。

雙方互相對視,禁氏兒郎的眼神中流露猙獰,從趙氏黑袍,那位二長老,也是細作高遠,他的參戰本身就代表了趙氏的態度。

所以,趙氏部眾的立場無法改變,再說高遠的真實身份他們是如何也不曾得知的,此時此景,趙氏部眾心中露出怯意。

他們雖然看不清具體的形式,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戰鬥發生的地段,那裏是一峰和主峰的交界處,戰鬥發生在哪裏,而且半寸不得入。

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在守衛,至於具體的當事人,就算他們知道了也無太多的益處,肯定了守衛這詞,其他的就迎刃而解了。

守衛如此成功,他們在內部的打鬥有何作用?疑問一出,那心中沒有頭尾的信念便會動搖,因此怯意更深處是恐懼。

這就像是在幹活,沒有奔頭的事情不好做,也做不久。

也不知是哪一位禁氏兒郎率先發起呼殺,場上瞬間轟起廝殺,亂糟糟一片,狼煙四處再現。

主峰旁邊的小山,禁八居住的土丘,有一白袍中年儒生盤腿坐在地麵上,臉色平靜,雙眸未睜。

中年儒生一聲潔白,與禁八一樣身著白袍,卻不是從頭白到腳,那被他束起的長發隨風飄動,就像是一條咆哮不止的黑龍。

一聲嘹亮淒厲的咆哮聲傳遞而來,白袍中年儒生眉頭一挑,緩緩睜開眼眸,雙眸在睜開的刹那有令人心悸的電芒閃過。

他微微低頭,看向腰畔間的玉簡,紫色玉簡上麵裂紋密布,卻沒有碎裂,原極具靈氣的玉簡在此刻顯得黯淡無光。

不過儒生的眼眸卻是越來越亮,良久不言不語,直到那聲屬於高輝的慘叫被大風撕碎,他才慢悠悠歎息了一聲。

“啪!”

白袍中年儒生站起,拍了怕衣袖,看著身前的土丘,一掌拍去。

轟隆大作中石塊飛濺,煙塵四起,白袍中年儒生轉過身來,一踏地麵,身體朝著主峰激射而出,一道白色匹練衝天而起。

“啊……吃我一招。”

禁氏一位兒郎衝殺向旁邊的趙氏黑衣部眾,氣勢淩人,禁氏蓮花刀閃爍著寒芒,掠向那黑衣人的脖頸。

在敵人震驚驚叫時,這位兒郎臉上露出暢懷的笑意,他的眼中浮現出黑衣人的鮮血噴濺,即將身首異處的場景。

眼中一片赤紅,就跟看到血淋淋的場麵一般,猩紅疊猩紅。

“啪——”

一聲輕響,蓮花刀應聲而斷,刀折聲刺耳,清輝閃耀。

他沒有看到那趙氏黑衣敵人的身首異處,他誌得意滿的一擊被一個陌生人打斷。

這位陌生人一身白袍,英姿雄武,就像是一個世家走出的教書先生,一臉的溫和笑意,他覺得這樣氣度的人物想必很出名。

可他怎麼想也想不出禁氏有著這麼一號人物,不多時,他恍然,他知道了這人的身份,不過這也是他彌留世界的最後一瞥。

驚鴻一現,刹那繁華。

啪的一聲,這位禁氏兒郎頭顱滾落在地上,被周圍交戰的人踢來踢去,仿佛此刻不是在殺人交戰而是在遊玩蹴鞠。

那保持著鮮活表情的頭顱被踢下了山峰,順著身體滾滾下落,跌落向下,他的血液與大多數交戰而亡的鮮血交織在一起。

雖是敵人,在這裏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白袍中年儒生的出現並沒有讓酣戰的眾人停下腳步,也沒有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畢竟在主峰上,幾乎每一息都有人倒下。

大地被侵染得鮮紅,鮮血彙聚成一條小小的溪流,四處穿梭遊弋,爬滿了整個主峰。

白袍中年儒生拍了拍旁邊那位震驚不已的趙氏黑衣人,在此人震驚瞪圓的雙目中,白袍一晃而過,身影消失。

在死神上麵晃悠了一圈的趙氏黑衣人愣在原地,還是被同伴撞擊下才恢複意識,哈哈一笑之後,插曲不複存在,戰鬥在繼續,相信過不了多久,定會分出個高地上下。

主峰上麵的戰鬥如果說充滿了人的氣息,那麼此刻主峰山腳下的戰鬥卻是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詭譎無比。

白袍儒生來到了山腳下,近距離地觀看著金色倒扣的碗,眼神熠熠。

他出現得無聲無息,按道理來說沒有人會發現,可總有透風的牆。

震驚於他爺爺禁八大手筆的禁星這時心中一跳,右手腕中的鈴鐺微微搖晃,清脆入耳,仿佛冥冥之中的感應。

禁星感受著體內莫名的觸動,下意識地向前看去,他隻覺眼中一痛,痛得很沒有道理,在山腳黑沉無比的場景中,他眼睛被刺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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