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強橫一郎(1 / 2)

禁氏部落一片汪洋,湖水蓋住了場麵的瘡痍以及破敗,透射湖麵的有猙獰崎嶇的建築物,也有嶙峋有致的山峰凸起,颶風不再,狂風肆虐,水麵上波濤翻滾,呼嘯陣陣。

洪水在各類事物之間來回穿梭,奔騰跳躍,歡快至極,仿佛演繹著一首別樣的末世悲歌。

所謂悲歌當然要有曲調,洪水聲,轟鳴聲,震顫聲,雷鳴聲,聲聲悅耳,句句動聽,就猶如那曲調中繁雜的拍子,雖然雜卻是有其必要的好處,曲調走高鏗鏘,走低婉轉嗚咽,混亂之中有著別樣的秩序。

天空中九色雷雲撒下的雷電就仿佛那鮮花常伴的綠葉,默默為這首盛世悲歌伴舞,無人欣賞,更無人觀看,所謂曲調隻應天上有,人間難有幾回聞,大抵便是形容此類了。

這首悲歌的發源地來自虛空,橫生與天地間,卻是唱響與洪水之上,禁氏住戶空間之下。

有曲便有人,這人自然是最後的幾位人。

禁誌遠看著天穹,看著那位絲毫不見煙火氣的灰袍,眼神越發的尖銳,近乎眯成了一條線,神色肅穆無比,一頭飄逸的頭發狂暴舞動,氣勢瞬間激蕩而起,戰意凜然。

隨著禁誌遠氣勢的升起,那灰袍卻是停頓了下來,俯視著身下的這位白袍中年男子,不言不語,兩者針尖對麥芒。

以禁誌遠為軸心一個近乎十丈方圓的塌陷轟然形成,禁誌遠雙腳底下一片漩渦激蕩,但他的身體卻是不曾下墜一毫,瀟灑靈動至極,奔騰的洪水紛紛避開了禁誌遠所處的地方,避之不及。

禁星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一切,沒有說話,拳頭微微緊了緊,氣勢也隨之而起。

禁誌遠沒有說話,他對禁星說出那番話後就沒有保留了,再說戰役到了此刻也沒有了藏拙的必要,畢竟能活下來的人畢竟是少數,他沒有說話,也無需講話,戰鬥無需贅語。

低喝一聲,禁誌遠身軀激射而起,衝向半空中的灰袍。

一道白色的弧線在黑色的場間顯得猶為刺眼,仿佛黑夜中有一道流星刹那而過,璀璨至極。

白色弧線瞬息抵至灰袍身前,一聲大喝,轟然對著灰袍頭顱刺去,劇烈炸響。

灰袍不懼,左腿微退,伸出了一隻堪比女子的素白右手,對著那抹白弧握去,淡然之極。

隻手遮天,灰袍這一拿捏平淡至極,卻是狠準穩地攢住了那白色的弧線,任由弧線如何跳脫也是掙脫不了絲毫。

灰袍身前五丈處,一道輕微的轟鳴聲響起,禁誌遠的身形被逼出,在虛空中踩踏著步子,一步三搖,吐血不止。

灰袍嗬嗬一笑,狂風炸響灰袍,不見其有任何動作,竟是刹那之間出現在了禁誌遠的身邊,那隻潔白的右手對著禁誌遠胸膛一拍而下。

手掌還沒有落下四周便是虛空裂紋閃現,禁誌遠的衣袍率先破碎,頃刻間化作了粉末,那隻潔白的手中奇準無比地印在了禁誌遠的胸膛。

“轟——”

徒然,灰袍身後傳來輕微的爆鳴聲。

灰袍輕咦出聲,手掌下的禁誌遠竟是化作了一團白霧,其上符文閃爍,被掌風一吹拂潰散在天地間。

這身軀居然是禁誌遠的替身?!

他自個本身就是一位擅長符道的修者,要不然也不會被禁八委以重任鎮守八角塔,他修為至煉神境,常常腰畔掛劍,也常用劍,在外界看來這位禁氏一郎頂多是一位多才的修者。

名聲在外,修為也不算如何墊底,說到底牌恐怕沒有一人沒有,隻是多寡以及強大的區分。

灰袍輕咦之後,身形驟然一頓,一頓之下,灰色衣袍頓時鼓蕩如球,層層遞進,勁氣逼人,強猛的能量在虛空中炸響不止。

“呲吟——”

一道刺耳至極的響聲炸現天地,下方的水麵在一瞬間波紋滾滾,激蕩不已。

禁誌遠的身形再度顯現而出,依舊一身白袍,雙手之中那白色的符文彙聚成一道凝實的大劍,與灰袍的衣袍碰撞,兩者之間爆出激烈的火花,呲吟之音不絕於耳。

觀戰中的禁星體內氣血翻湧,心中駭然不已,僅僅是餘波便有此番威勢,若是身處兩者對戰中心,那還得了?

叩心自問的禁星驚悚不已,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大伯竟是有這般威勢,想起先前的一拳一腳,禁星心中五味雜陳,這位冷漠的血脈親人還真是厲害,越敬佩禁星越凜然。

他對禁誌遠沒有牽掛,更沒有多餘的奢望,從三年前開始禁星便是極度地厭惡,所以他們不是仇人也是仇人了,再說他這位大伯可是一心一意想將禁星除之而後快。

對戰的兩人對禁星來講都是死敵,隨便拋出一個,禁星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在他愣神之際,禁星腦海中徒然閃現一道滄桑的話語,這聲音極為熟悉,禁星身軀一震,呼吸在這一刻粗重了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