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的聲音在禁星腦海炸響,他被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不管他自個的意識有多強多堅固,在那蒼老的聲音響起來的一刹那便是不由自主被吸引。
抵抗不住的魔音落幕之後禁星方才駭然,他思量前後,心中暗自慶幸,他先前的推測沒有問題,還真的是過關,三年深造是何?三年,難不成自個要留在此地三年?
此刻禁星的內心是極為焦灼的,他落與此地本就是頗為無奈的舉措,上麵的景象他還不曾得知,他相信,或者說深信他禁氏的親人不會就此沒落,更不會因此毀滅,他堅信毀滅之地總有嫩芽存在。
禁星回神,雖然不明白這前後因果,但是既然闖過了還是要盡力而為,說不得闖過盡頭便是康莊大道,想要出去必須遵循此地的規則,若是不然,以禁星此刻的修為是絕無可能逃出去的。
收回跳脫的思緒,禁瞥看了一眼下方那猶自沉浮的光球,以及更上麵的禁字,他心底了然,獲得闖關機會那意思便是還沒有進行闖關。
將手中的棍刀歸於腰畔,禁星看著這塊極為樸實的石碑,坐了下來,石碑上麵並無一字,其上就連先前的光華流轉也不複存在,隻有那些極為細索的紋理脈絡,更言之,這些脈絡也是模模糊糊的。
禁星這一坐便仿佛忘卻了時光流淌,他盯著石碑,打量著上麵極為細小的紋理,初始的時候禁星極難捕捉,這些粗淡不一的線條仿佛劃過黑夜的流星一般,轉瞬即逝。
可越是不懂,禁星便越是執拗,因為這石碑除了觀察著紋理線路並無其他,簡單直接帶來的結果便是專心致誌。
時間悄無聲息中緩緩流逝,禁星坐看已有小半天光景,可除了那越來越模糊的線路,他整個人開始感到無比的疲倦,精神疲勞更甚身體勞累,他的眼皮開始微微顫動,緩慢閉合之中。
而當禁星處於這種狀態的時候,他身後那那陰冷的黑色罡刀在緩緩移動,竟是在朝著禁星後背靠攏,殺意暗藏。
石碑在禁星的眼眸之中越變越大,再也不見先前的脈絡,他的雙眸已失去了應有的神智光明,處於迷惘與清醒的中間,似乎一念可醒,一念可睡,神態微妙,奇怪無比。
而此時,那黑色的罡刀釋放出了一絲絲不可碰觸的寒煞之意,距離禁星的後心不足三寸,狀況凶險。
萬絲寒煞比真實的刀鋒更加凶險,禁星的後背衣帛開始向內凹陷,仿佛被無形的銳物頂入。
其時,禁星腰畔樸刀徒然一聲顫鳴,不大也不小,剛好將禁星拉回現實。
閉合之中的雙眼猛地睜開,雙眸之中的混沌之色霎時退散一空,神光暴漲,哪還有先前的迷惘,置之死地而後快講的是勇氣和決心,其實本質便是那少見的悍勇。
幾經風險,禁星對危險有著近乎於先天的熟稔,刹那之間身軀向前撲倒。
雙掌拍向地麵的刹那,禁星的雙腳一點一彈,整個人如同一隻驟然捕食的獵豹,看到羚羊豈有不去捕殺之理。
逃過那讓禁星亡魂皆冒的凶險之後,禁星回首看去,哪還有先前的凜冽寒意,那黑色的罡刀仿佛沒有存在過,禁星因混沌迷惘,因清醒避劫,他與著莫名的黑色罡刀擦肩而過。
不知除了生出更多的疑惑,也意味有更多的凶險。
禁星再也不敢大意,他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似乎隻要參悟這石碑,他一定會有收獲,至於這收獲是什麼東西,他不知情。
寶物在前,卻是沒有絲毫搬動的能力,禁星沒有望天興歎,更不會杞人憂天。
“天書碑看到有兩座,這裏隻是一座,莫不是要先到達兩處石碑才算真正的契機。”禁星皺眉喃喃。
內心考究一番之後禁星有了決斷,他先前越過了這道天塹,那所謂的疑惑就煙消雲散了,如法炮製根本不需要太多準備工作,畢竟有了前車之鑒,有了成功的經驗。
不多時,禁星以此方法到達了第二座石碑處。
他再度盤膝打坐,畢竟要知道凶險是何物必須有舍我其誰的精氣神。
禁星這一次將樸刀反插在岩石上,刀尖向上,剛好抵至禁星的胸膛,距離不過半寸,古人頭懸梁錐刺股,禁星模範,功效再度達到。
他盯的這塊石碑也是窮究的紋理脈絡,隻是有一點細微的差別,這些線條不再模糊,也不顯欲蓋彌彰,竟是毫無這樣地暴露出來,任由禁星揣摩。
若果說先前的石碑講究的是模糊的意味,取的是混沌,那麼第二座石碑便以正明為主,取的是清醒。
禁星眼中露出疑惑,開始緊緊盯著石碑,不多時,禁星再度陷入了先前那種狀態,趨於醒之未醒的狀態,眼皮開始打架。
背後的黑色罡刀再度顯現,跟先前一樣緩緩邁向禁星的後心,做捅刺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