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圍殺戮下,那突然暴起的喪屍在幾個呼吸被結果了,不是說喪屍是多麼的弱小,而是禁星和道童兩人間的默契度提升了很多倍,這喪屍頂天了也隻是氣動境巔峰期的修為,碰上禁星兩人,也隻能抱怨一聲時運不濟了。
禁星盯著那屬於雷舵主的麵目,往事紛至遝來,他想了很多,那先前跳入不知名湖泊的前後遇險,以及驚心動魄地擦肩而過。
他和這位雷舵主其實彼此間極為熟悉,兩人似乎還將對方欽定了生死大敵。
當然兩人的出發點是不一樣的,禁星是佩服這位雷舵主的手腕老練,那雷舵主卻是欣賞禁星的聰慧,兩人沒有袒露那種心心相惜,除了朋友,也隻有敵人才會如此熟悉一個人。
禁星呆立當場,腦海中瞬間閃過龐大的訊息,這些訊息或雜亂或清晰,抑或是混沌,總之,禁星感覺自己的頭顱大了兩倍有餘,不知名湖泊源頭來自哪裏禁星不曾得知,那血色世界禁星更是不清楚。
可如今看到這個頭顱,禁星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不是雷舵主的血色世界和這裏想通。
思及此,禁星體內的紅色真氣似乎在這一瞬間躁動了一下,心念一動,禁星感受著這股多生出的真氣,心中駭然,在血色世界中,禁星便是靠著那湖水提純,開拓自己體內的修為。
這個赤紅色世界和那個湖底的世界似乎有很多想通的地方,比如都是帶著紅色,比如都有那赤色事物,這也就罷了,最為相同的便是這裏還有極為類似的紅色晶體。
萬物同源,而且禁星左臂以及內心深處的渴望和先前一模一樣,因此,禁星有理由肯定,這裏似乎與那紅色世界想通。
若是不然,那雷舵主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禁氏法修部眾,那刻著蓮花印記的死士,不可能會出現得如此巧合。
事出反常必有妖,禁星駭然,這雷舵主可是接近煉神境的修為啊,而且還不止他一人。
另外一個似乎也是高氏族內的高手,叫做什麼古舵主的,禁星腦中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不知為何全部死了,而且化作了喪屍。
站立場間的禁星這一刻生出了迷茫,這場三族齊至的戰役到底是為何?魔盒是什麼?造化是什麼?
有人說知足常樂,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個人了解越多那麼隨之而來的煩惱也會更多,誰也不能肯定這未來的走向。
道童看出了禁星的詫異,詢問了一聲緣由,苦惱中的禁星豈會回複,怨恨之極下禁星對著蒼穹仰天咆哮,聲音悲憤,其內夾雜有無窮無盡的哀傷,少年不知愁滋味在禁星身上根本就不適用。
一嗓子之下,仿佛一道開戰的號角,不遠處,焦黑的土地上再度攀爬出各類的喪屍,體格不已,層次交錯,風卷殘雲,飛沙走石,禁星環視四周,眼中凶焰滔天。
既然世界欺我騙我,我且破他。
任憑大地拘我束我,我且踏他。
管你什麼陰謀陽謀,一刀劈了。
懷有這般念頭的禁星,戰意是衝霄的,氣勢極為駭然,道童輕咦一聲盯著禁星的後背,露出思索的神情,輕聲念叨:“這小子,確實是一位心智堅韌之輩。”
禁星不顧身體疲乏,更不管右肩上的瘡口,提刀向前衝鋒。
手中的樸刀大開大闔,對著喪屍就是瘋狂的劈斬,同樣是殺戮,禁星卻是有取舍,如果僅僅為了殺而去殺,那麼他的舉動將沒有任何的意義。
殺亦有道,禁星自我要求是不讓這喪屍接觸到他身體一毫。
這個自我要求看似很簡單,其實極為苛刻,因此這裏可是那禁錮修為之地,他光憑自身體魄斬殺,這消耗的雖然是力氣,但也要精氣神支撐不是?
喪屍攻擊除了猙獰的牙齒與尖銳的利爪,還有那恐怖的臂力,一掄一砸之間有著極為講究的韻味,這裏間的凶險便在這時體現了出來,喪屍多力量便大,禁星要在裏麵穿梭打鬥,可不簡單。
打鬥中的禁星極為專注,前麵有一喪屍對著禁星的麵門爪來,聲勢浩蕩,禁星眼睛盯著,沒有閃躲,在喪屍欺身上前的一刹那便腳步一滑,樸刀斜撩,呲吟一聲刀鳴,這喪屍頭顱跌落。
打蛇打七寸,禁星見識得益於以前的書本知識,第一次見識這凶物,樸刀斷頭其實是下意識的舉動,現實世界對敵也是一樣,人頭落地方為總結,這喪屍若是劈斬其他的身位,是絕對揍不了效的。
地麵上攀爬起來的喪屍越來越多,那圍著禁星的圓圈也是越來越厚,道童看著越發的心驚,這小子可是與他結成了同盟,若是禁星在此生死道消,力竭而亡,他的臉麵何在?!
饒是如此,道童也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看出來了,禁星顯然是利用這喪屍在砥礪自身的最為本真的反應,這也是體術修者的基石,沒有呼哧哼哈的響聲,但是有此起披伏的呲吟刀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