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吐出,落地驚雷。
禁星的這一嗓門,瞬息將那些衝臨而來的紅衣侍從給震住。
他扯起嘴角一笑,抽出了筷筒中的竹筷,往桌上的盤中一夾,一排細小的花生米被夾住,細細數下,剛好與衝臨而來的侍衛人數一致。
而這時,那些被音波吼聲震住的侍衛紛紛回神,大踏步前奔,對著禁星砍殺而來。
見旁邊的美女掌櫃眼眸流光溢彩地看著自己,禁星心中微微得意,身上的暮色氣息再度褪去一兩分。
他很調皮地衝著靈芝掌櫃一眨眼,引來一陣咯咯嬌笑,這等托大的模樣,落在這些紅衣侍從的眼中自然是潑天的羞辱。
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他們個個漲紅了臉,以聲壯士氣,刀罡森寒肆意,噴發而出。
對於這些壯闊的圍殺,禁星抬了抬手,筷中一排花生米粒頓時激飛如流光,浮光掠影之後,慘叫此起彼伏,先前氣勢極為雄壯的紅衣侍從頓時跌倒在地,亂作一團,各自哀嚎。
舉輕若重!
靈芝掌櫃美眸頓時一縮,心中吃驚不已,沒想到這名白發男子隨手一擊竟是達到了舉輕若重的境界,這還是花生米,若是換做了刀劍,這等威力做何等階的評判?
砸在地上的吳邪被攙扶起來後剛好看到了一幕,沒有發狠話,隻是深深看了一眼這名白發的年輕人,大手一揮,眾人鳥獸散去。
龍門客棧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被這些灰頭土臉的衝撞得亂成一團,先前那些翹首以盼的看官紛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疑的他們又不好詢問,吳邪一行人在人群中消失之後,這些看客對著客棧越發的有興趣了。
因為先前吳邪的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就是很好的證明,興趣這個東西一滋生,那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門庭若市一般在帝王將相或者修真豪族中才有的景象,此刻的龍門客棧竟是有了這等氣魄。
紫衣靈芝衝禁星嫣然一笑,款款走來,“果然臥虎藏龍,這位公子手段了得,奴家佩服得緊,謝謝剛才的救命之恩。”
說著,這女子豪放一笑,沒有絲毫見外地在他桌旁一條長凳坐下。
“小事一樁,無足掛齒!”
“咯咯……公子你還真是可愛,俠骨柔腸,一身錚錚鐵骨,莫不是看上人家了?”靈芝翹首對著禁星說道,精致無雙的臉頰上流光溢彩,美眸中的神色越來越好奇。
香氣撲鼻,禁星神清氣爽。
拿起一個幹淨的杯子,倒滿酒水後往前一遞,爾後再將自己的倒滿,拿起之後在手中微微轉動,一臉的雲淡風氣。
女子間白發年輕人不說話,她很詫異,想必禁星的普通的臉龐,他的氣質以及一頭白發無疑更加的奪目耀眼。
“先前你幫我化解危機,我還你一次,兩不相欠,切莫想多。”禁星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
女子盯著禁星看了好一陣,似乎在窺探禁星的真實性,在甄別禁星是不是那種別有居心的歹人,畢竟,他出現的他過於巧合,很有可能是和吳邪溝通一氣,因此,他也不得不防。
禁星笑意吟吟,兩人互相直視。
片刻後,女子嫵媚一笑,拿起了那杯酒,兩人酒杯微微碰觸。
“幹!”
禁星打量著眼前這位看不清年紀的美貌女子,心中在猜測她的具體年歲,二十?二十四?
總之,最多不會超過三十。
而且最讓禁星意外的是這名女子的氣質,太過多變。
就如她的口吻一般,一時自稱奴家,二時人家,抑或是霸道的老娘,修為在禁星的眼中看來,也是一片迷障,總之絕非尋常之人,端的是一位奇女子。
“不知恩人姓氏名誰?”女子眼中秋波蕩漾,波瀾壯闊的胸前更是擱置在桌沿上。
禁星倒地年少,仍不住打量了一眼,微微一笑:“免貴姓金,單名一個星字,負笈遊學至此,請多多關照。”
靈芝翹起一套腿,右手撐著下巴,嗬氣如蘭道:“小哥這名字可是對應天穹星辰呐,定是家族顯赫的子弟,人如其名。靈芝佩服。”
人的命樹的影,禁星要想在這裏跨過空間屏障,拜入聖皇宗,強大自身,必須要在坊間製造一定的名氣。
要不然,這等龐然大物宗門豈會注意到他這等小蝦米。
化名金星也是不得已,因為他先前在禁地就已經開罪了外界的九峰宗門,正所謂敵暗我明,兵法講究一個奇正相合,他可不敢大意,再者說了金星這個名字絕對普通之極,他們要不會注意到自己的身上。
至於先前草原的踩踏衝突和客棧風波,他尚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