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戰。請上!”
落地驚雷,聲振寰宇。
禁星突兀之極的話語瞬間將場間所有憤怒給震住了,嘈雜歸嘈雜,大肆喧嘩詆毀禁星的人也一怔。
場間瞬息安靜了下來,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端的是震撼至極。
見到自己的舉動起到作用,禁星沒有說話,他相信自己的話語徐野鶴絕對聽到了,至於他應不應戰,禁星並不擔心。
因為朝陽地區的挑戰規則,相信他這位聖皇宗的長老隻會比他熟悉,當初編撰這個不成文的規定時,聖皇宗可是起到了決定性的拍板作用。
場間所有人的靜謐,倒不是因為震撼禁星的膽識,而是驚訝於這件事情的發生。
多少年了,在華山大陸,越階挑戰雖然每天都有發生,但大多在煉神境及其以下,到了丹成這一境界,早就超脫了真元這一層級,因此,這種越階挑戰幾乎為零。
傳說之中,在兩百年前,那個璀璨且崢嶸的大時代,這等鳳毛麟角的存在還是有的,因為身處戰亂,時勢造英雄。
不過那個時代落幕之後,近乎沒有發生過,因此這種挑戰,有了本質的區別,這劃分也是極為的明晰。
沒有發生的事情突然有一天發生,也難怪他們不震驚,隻是這種愣神是有著時效性的,譬如當下,十來息之後,全場在短暫的靜謐之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呼喚聲。
一是起哄,二是不屑。
但不管做何解,禁星的舉動成功地吸引了大眾的目光,至於他本人,滿足之餘,還是有些歎息。
因為他要的舉動沒有發生,打個比方,若是舉場沸騰,反對者層出不窮,那麼他即將做的事情就發生巨大的震動。
名不正則言不順,禁星既然要破掉這個局,自然有行詭道。
老者沒有說話,他徐野鶴在盯著禁星,打量著這位少年白發的青年。
他實在是想不通禁星為何會有這等變化,再者說了,拋開他的身份地位,還敢對他的半步丹成發出挑戰,此子不知是無知無畏還是有些小伎倆。
老者見過世麵,對於這等場麵還是經驗得多,他沒有發怒,他身後的一些聖皇宗子弟卻是勃然大怒,有的少年兒郎實在是忍不住,跳將出來,怒斥道:“黃口小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聖皇宗長老無禮,還不跪下認罪?”
禁星嗤笑一聲,沒有選擇沉默,他瞥看了一眼這麵怒發衝冠的少年,他漫不經心道:“無禮?我到不這樣認為,華山大陸,五大區域重武風,挑戰每天每個位置都在上演,這挑戰的規則可是你們聖皇宗定下的,此刻你們說我無禮,在哪裏?何處?”
禁星腳步輕盈,來回踱步之間話語極為隨意,飄飄然至極。
仿佛他們的話語實在是小兒科,不足一提,尚不能在禁星的心田逗留。
“大膽,你可知道你挑戰的人物是誰?你區區以為煉神境都沒有達到的散修,也想挑戰我們長老,真是自不量力!”
“對,就是就是,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想挑戰就挑戰,雖然挑戰風氣盛行,但是有一點也不能否認,隻能越一階挑戰,你此刻想跨兩階根本不可能!”
這兩句都是從聖皇宗弟子中傳出來,禁星微微一笑,點頭回應:“確實,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想過沒有,這個挑戰雖然不成立,但是被挑戰的一方若是同意,那雙方是可以禁星角鬥的。”
場間的鬥嘴自然落在了擁擠的人群中,有人開始起哄,說什麼幹他,也不知道說這句話的人到底是按的什麼樣心思。
幹他,沒有對象,但從現在的氣氛對峙來看,這答案基本是毫無懸念。
“您看如何?”禁星笑眯眯對著徐野鶴大長老這般發問。
老者伸出二指頭撚起白須,一劃而過。
他滿不在意笑道:“對,你說的確實沒有問題,選擇權在本道手裏,可以拒絕,也可以答應,你公然挑釁發起挑戰,不管是不是你自己的私人行為還是別有居心,你還真是有些魄力。”
頓了頓,老者單手指著祭台下黑壓壓的人群,他笑道:“我不會拒絕你的挑戰,老道欣賞你,但是有一點,你必須做到,你得戰勝聖皇宗子弟,一一戰勝之後才可以與本道戰鬥,你接不接受?”
老者的要求合情也合理,既回擊了禁星,又給了自己台麵下,徐野鶴畢竟是閱曆滄桑,一字一句都帶著玄機。
要求是極為苛刻的,沒有一場敗績才可以與徐野鶴交手,這是一種實力上的認可。
正如老人看不好禁星一樣,台下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畢竟老者聲勢威儀在外,沒有人看好這位流裏流氣的散修白發男子能夠創造奇跡。
場上下,內外,都是一片喧囂,議論紛紛,大聲討論這個曠世的挑戰。
在他們以為禁星會拒絕,會求饒的時候,這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白發少年,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可以,我答應,我隻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