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下方九萬人怒火瞬間被點燃,罵聲四起,他們這些人可是親身經曆了立春大典浩劫,對於禁星的功勞,以及那一天血水的洗禮幾乎每個人都知道。
拚命捍衛的東西此刻被人如此踐踏,他們怎能不怒?
再者說了,要不是因為聖皇宗的徐野鶴,朝陽城區會死亡近乎一萬?
往日的親朋好友就這般葬身在底下,他們的血水竟是被歹毒的婦人這般糟踐,隻要是一位當地人,就容不得她這般扭曲。
一人罵起,爾後,萬人唾罵。
九萬人一起罵一個婦人,這是一種何等的場麵?
禁星正麵徐荷婦人,他背著身聽著身後的歡呼,他神色露出欣慰。
不畏強權,在修真世界的奴性平民中幾乎沒有,但是因為禁星的存在,他們站了起來,血還是熱的,還能再度戰鬥。
可以辱我罵我,但你不能詆毀仙去的人們對於朝陽城的貢獻,更不能就這般草草揭過自己所犯的罪過,婦人徐荷是聖皇宗的特使,因為她的一舉一動,代表大宗的態度。
如此盛氣淩人,跋扈之極,他們自然會認為這是聖皇宗的態度。
一個不愛民眾的皇上是絕對當不長久的,同樣,一個不愛惜羽毛與注重自身形象,為所欲為的宗門也稱不上什麼名門正派,此刻九萬人的怒吼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不是說禁星的號召力有多麼的強大,而是她徐荷觸犯了他們的底線。
那一場立春大典全城皆兵,他們所有人都是參與者,都是當事人,沒一人都對朝陽城有絕對的功勞,因此她詆毀禁星,就是在詆毀他們的劫難。
這不僅僅是站位的問題了,而是一種尊重,她徐荷不尊重這幸存下來的人們,自然就得不到他們的尊重,理解是相互的,尊重亦然,他們的唾罵就是朝陽城的態度,也是他們的決心。
禁星握拳抬起了右臂,下方所有人一靜,仿佛禁星就是偉大的領袖一般。
雖然姿勢不是如何有力度,但在下方的民眾看來卻是重若千鈞,他們盯著那個偉岸的背影,民眾等待著禁星的發聲,不管是聖皇宗的特使還是民眾都迫切需要一個態度。
禁星這個時候朗聲開口:“哈哈,您這話說得還真是好笑,敢問特使我金星何罪之有,有什麼罪要認?”
一頭白發向後狂舞,他的笑聲跟他的站姿一樣,硬派。
“哼,大膽金星,擾亂大典,破壞徐長老傳道,將整個會場攪得雞犬不寧,到最後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用了妖術,居然策反十萬民眾,說我大宗長老是居心叵測之輩,從而發起攻擊,你趁亂殺害了我宗長老以及弟子十餘名,證據確鑿,該當何罪?”徐荷冷笑,麵不改色說道。
“哦?”禁星眉頭一套,雙臂高舉,作擁抱天穹之勢,他笑道:“好一個證據確鑿,不知道你的證據是什麼?若是拿不出證據,我金星可不是那麼好愚弄的。”
最後一句話落地的時候,禁星還不掩飾自己軀體的煞氣。
“我身為特使,早就調查清楚了,我說的話就是證據,今日來此就是將你捉拿歸案,趕緊束手就擒,要不然,等會兒有你好果子吃。”徐荷更加的盛氣淩人,沒有絲毫的怯意。
在她看來這眼前半步煉神的白發小子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寶,在動亂之中斬殺了徐野鶴,她絕不可能去相信,眼前的白發人有越階挑戰的能力,因此她說的即便下方民眾不相信,她也有方法。
理由是人說出的,自然是可以製造的,以她此刻的能力,想編造出這樣一個謊言,既是下方這些愚民不會相信,她也不會懼怕,這就是聖皇宗帶給她無形的保護了,身份和權勢曆來都是相輔相成的。
禁星被徐荷的理由給逗樂了,他語氣怪異道:“你就憑靠這些就定我金星的罪責了?你好大的派頭?!”
徐荷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她滿不在意回應,臉色盡是不屑,“我說的就是理由,趕緊求饒,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咄咄逼人,沒有絲毫退讓,霸道至極。
他們二人的對話極為清晰地傳入方,有爆脾氣的民眾根本忍受不了,一張張鮮活的麵孔被憋得通紅,更有甚至大聲爆出一句粗口幹,爾後鏗鏘拔刀。
徐荷看著下方的民眾,她臉龐上的不屑與嗤笑越來越濃,譏諷道:“你以為獲得了下方這些愚民的民心,就能和我徐荷為敵?以為能免得了這次的死罪?”
禁星笑盯著徐荷得意的麵龐,好一會兒之後,他歎息道:“你以為就憑此刻的三言兩語就能治我的罪?”
“你算個什麼東西,區區一介聖皇宗特使,你以為就能扭曲上次的事實?”
每句不離以為,還擊態度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