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能來到這裏,除開自身的修為,那勢力也是不曾小覷,越貨殺人,一言不合就痛下殺手,這種事情是極為常見的,根本不需要理由。
再者說了,參加海選測試,必須是煉神境修為,而且不能超過二十歲。
他們年輕氣盛,與欲天試比高,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猶如過江之鯽,誓要越過這道龍門。
過關才能拜入聖皇宗,這是年輕人的夢想,是他們修道的執著,熱血與激情在年少時代從不缺少。
禁星感受著身旁呼嘯的狂風,感受著這道清晰的春風,他臉龐蕩起笑意。
“金大哥,你看!”錢多多一說高呼,他們五人因為禁星沒有動,各自都耐心沒動,靜觀其變。
順著錢多多所指的方向,禁星等人看去,隻見昨晚有過一麵之緣的嬌小女子此刻猶如一道白光,衝上山道。
速度蔓延極為快速,僅僅是三息時間她就跨越了近乎五十來丈。
“天啊,那人是誰?竟然奔跑如風如此之快。”
“她是誰?不可能啊,她是怎麼做到的?”
人群議論紛紛,各自咬牙堅持登山。
這條山道不過九十九丈,隻是因為曲折才顯得較為欣長。
白衣嬌小女子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速度明顯下降,每行走一步尤為艱難。
下方的眾年輕人見此這才少了嫉妒之心,強大才是根本,女子一鳴驚人,刹那奪得第一,他們爭鋒的心思起了,不甘人後。
因為是煉神境,很多人的修為差不了多少,因此相隔的距離更是沒有多大的差距。
各自簇擁在一起,揮汗登山。
這其中以兩人最為顯眼,一是短發紅衣男子,二是白衣女子。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節點中,這男子竟是衝臨而過,也來到了女子的身旁。
他沒有再耍滑頭,因為女子的舉動,讓他升起了敬意。
“你說誰能最快登頂?”男子笑問。
“我!”女子回答話語簡短,聲音清冷。
“哈哈……”
短發男子哈哈一笑,沒有說什麼,仍是以自己最大的力氣登山而上。
看著蝗蟲一般的人群,禁星對著他們四人說道:“你們先去!”
“星哥你呢?”白璐倒是率先開口。
他沒有說話,笑道:“你們不用管我,我在等一個人。”
見禁星不願意多講,四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運氣了最大的勁力向上攀援。
對於重力,禁星可是熟悉得很,在禁地,他所有的修為甚至體術都會被壓製,在裏麵的時候禁星就對重力有了足夠強的免疫力。
因此他沒有說話,更沒有去在意。
他確實在等一人,這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是後患。
先前截殺謝軒一脈,即便是全部隕落,在這裏,恐怕也會被有心人查到,他不相信一個擁有如此戰鬥力的年輕公子哥是無根浮萍,必定身後有人。
既然靈芝確定了吳邪沒有絲毫猶疑殺人,他雖放心,但在後麵調息打坐的半夜,他卻是極為憂心。
這種感覺很強烈,禁星經曆過很多戰鬥,對於這等想法他很清楚,所以他選擇留下。
不管吳邪有沒有問題,至少他答應了他爺爺吳一省一路照顧就不能食言,除非吳邪自己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誰人不知。
他要在這裏等半天,他相信若是來尋仇的,絕不會是一群人,因為培養出這樣子弟的人家一定不簡單,因此很可能來的是一位。
但為了低調行事手刃敵手,他肯定會混著人群參賽。
隻有參賽,他才有機會報仇完成任務。
禁星設身處地猜想,來人不會這麼快,在兩百來人當中也不會有。
因為時間對不上,對方來人再到檢查屍體,想必不會這般快速。
但也不可一概而論,若遇著,則排憂。
遇不著,則另尋他法。
禁星笑道:“敢不敢來想必不是問題,問題是你什麼時候來?”
其實這個舉動還會有另外一個含義。
吳家想得到日月寒潭中的帝道級功法幽冥神功,自然不會放任禁星這般行事。
所以吳邪會有動作,這才是正理。
若是沒有動作,而且冷眼旁觀無動於衷,這是陰謀。
到那個時候,誰想殺禁星就不言而喻了,至少吳邪的身份會被揪出來。
在年輕人被測試的時候,他竟是在以他的方式測試人心。
這點禁星非常篤定。
他也不覺得髒,在山道美婢女吃驚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棍橫與膝。
靜候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