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星眼角瞥見了這一擊,卻是不躲不閃,手中並指如刀。
淡金色光芒閃爍,一揮而下。
可防禦自然可以對敵!
森寒大戟罡氣衝散了禁星的白發,無匹的勁氣在禁星脖頸閃爍淡金色光芒後便無疾而終。
而至於他胯下的巨靈,則是頭顱橫飛。
禁星竟是以雷霆手段以掌刀切掉了巨靈的頭顱,在鮮血噴濺的刹那,禁星瀟灑後撤,姿態風流。
殺人之後滴血不沾身,就仿佛那些遊俠孤本上的大俠。
砰的一聲將眾人拉回思緒,仿佛一把巨錘砸在了眾人的心坎上。
觀戰的公孫越等人麵如死色,禁星撕破了臉,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至於觀看眾人,隻要參與了,就不可能保守得住秘密。
於是他們個個鏗鏘拔出刀劍,衝擊而來,誓死不休。
斬草不除根的道理禁星還是懂的,這些人若是逃走,他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殺人之後也一樣,但是起碼有了一個緩衝期。
一個箭步射出,禁星首次在眾人麵前拔出日月刀。
入微級別的身法以及恰到好處的淩厲刀法施展,招招狠辣,簡單直接。
眾人沒有理會,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禁星的舉動是對的,但還是有些心理膈應,畢竟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
但在修真世界,你不殺人,人自來殺你。
況且初來玉女地,代表的可是朝陽區域,若是步履維艱,膽小如鼠,不說自己的道心過不過得去,單是以後在這裏立足就很難。
在巨靈大塊頭說出死字的時候,已然注定了結局。
片刻之後,禁星在搜刮完這些死屍財物之後站在了眾人的麵前,隻留下了公孫越。
地上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其實說到底,這些圍觀的人與禁星沒有多大的仇恨,但還是要殺,因為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不怕身後這些人泄露出去,大家都是從朝陽區走出來的人,前路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們還不知道。
為了生存,要去手刃沒有太大衝突的敵人,紅梅愣愣地看著,心底第一次生出了修真世界的殘酷。
摳腳老頭說七日達到,那肯定不會這般簡單,這些人敢來攔路堵截,肯定有貓膩。
謝天賜眯著眼看了看眼前的白發金星,心中越發堅定就是他殺了自己的族人,但是眼神中居然是欣賞,市井草民想要安身立命的辛酸他懂。
想著想著他便入神了!
禁星對他們說:“咱們來的時候,門窗木屑激射,若是沒有蘇醒過來早就死亡了,這裏想必就是玉女地的邊緣地帶。”
眾人點頭,禁星再道:“所以,除開玉女地,四大區域的弟子都會趕來,入宗門報道,但我們隻有用令牌表明身份,所以有人殺人越貨很正常,既非善人,對待敵人,隻有死亡。”
“你是說,在這裏會發生大規模的搶奪令牌事件?”蘇淺問道。
禁星環視四周,鄭重道:“參加測試時,長老隻給了身份令牌,連通過的弟子名字都不曾記錄在案,這是漏洞,而且無比的明亮,各大勢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換言之測試遠遠沒有結束,這恐怕就是摳腳老頭說抱團的意思了!”
眾人思索禁星的話語,心頭一驚,驚出了冷汗。
當夜,篝火跳躍。
眾人圍坐在一起,即便是仙子般的蘇淺也坐在了大石上,盯著火光,眾人臉頰被照射得或明或暗,還沒有真正喜悅拜入聖皇宗,就遭遇了這檔子事。
謝天賜這時開口問道,“金兄,我就這般稱呼你了,我很好奇,那次空間動蕩,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禁星一怔,很意外謝天賜的言辭,記得那個時候他們幾人已然昏迷,不可能蘇醒,他是如何得知?
謝天賜笑了笑,丟出一枚符文密布的記憶晶石。
畫麵閃爍,切換快速,雖然隻有十來息的時間,卻是見證了主要過程。
“這是我家族中獨有的記憶法寶,不會因為破碎而失去影像,所以這個是不全的。”
對於他的解釋眾人忽略不計,思索之中,從剛入玉女地的憤懣變成了震驚。
他們所有人,看到了禁星拚著雙目流血,硬生生在空間亂流中橫移位置,由那個龜殼一樣的法寶罩住全身,和他們處在了同一條水平線上。
受到爆炸氣浪衝擊,他是第一個,而後麵的人都會受到他的法寶庇護。
因此,能夠來到這裏,禁星功不可沒。
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蘇淺自然明白,她是當事人,因為記憶水晶殘缺,沒有露出她出手的場景,所以隻有禁星一人。
剛開始因為禁星的狠辣出手本有些意見的一丈青臉色緩和了些。
大恩不言謝。
這份恩情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