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跌入泥潭不管怎麼攀爬都起不來,一跌再跌,直至萬丈深淵,而另外一批人則是越挫越勇,奮發圖強,在打拚爭雄的路上越行越遠,最後一騎絕塵,問鼎巔峰。
神秘男子的打擊沒有令禁星消沉,相反竟是激起了他心中鬥誌戰意。
剩下五天不到的時間,眾人心急如焚。
雖然這場飛行把這位神秘男子給釣出來了,但這並不是禁星想要的,他倒是不擔心怎麼處理這些狩獵者,見好就收,正因為如此,他心中有一種感覺,暗中似乎有人在窺探著自己。
至於是不是風清揚,他無所畏懼,兩人在測試時交過心,雖然僅有一次,但萬事開頭難,有了前車之鑒,這後麵的發展自然是水到渠成。
禁星吩咐所有人把玉女地地圖拿出來,自然還有俘虜捕獵者的草圖,意外的是謝天賜居然不知在什麼時候撬開了公孫越的嘴巴,在他身上衣袍不明顯的地方搜尋出了一塊衣角,殘圖。
禁星將所有的信息整合在一起,時間緩緩流逝,禁星這一思索就是一個時辰。
眾人安心等待,一個團隊最重要的就是主心骨,而此刻的禁星就是這麼一個角色。
不多時,禁星站了起來,指著地圖上一條極為淺淡的痕跡:“這裏,是一條溪流,也就是從森林入口直抵森林內部。”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謝天賜出言問道。
他再度找來幾幅不同線條粗細的圖給眾人指了出來,神情凝重:“大家看,這裏的一條線,在每個人的地圖上的痕跡不一,但有一點相通,那就是不顯眼。”
“你想說什麼?”一丈青有些不耐煩,最討厭這些彎道。
禁星自信哈哈一笑:“如果將地圖上麵遮掉一般,再度結合在一起,你們看!”
隨著禁星雙手操作,不多時,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河道出現在眾人的眼中,最為重要的是河流不是內流的,換言之,水路可以直通聖皇宗山門,跨越莽莽大山。
這無疑是一條剪徑小道,而且沒有多大的阻礙。最為節省時間,也是最為安全的。
謎底就此揭開,眾人心神震動,再看向禁星的眼神時就不一樣了。
再度消耗掉六頭翼鳥之後,一行人來到了河流上段。
眾人站在河流旁邊,隻覺心神澎湃,這哪裏是什麼小溪流,分明就是一橫江。
陸地上飛行比水路更為快速,這無疑是對的,但危險也會增加,捕獵者禁星不相信隻有那麼一群,所以走水路未免不是一條奇策。
兵法之道,奇正相合。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所以水路是最為安全便捷的同行模式。
至於如何乘舟渡船,在來到這裏的時候眾人就明了,他們所處的位置居然是上遊,也就是說處於風口,順流而下拜入聖皇宗更為快速。
在巴圖等人合力之下,一艘算不得精致的小船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禁星將符文陣法刻製其上,雖然簡陋,但也能湊合著用。
速度很快,有驚無險般度過了三天。
其中除了一次規模不算大的浪潮襲擊以及河獸群攻擊外,一路上算得上是平平淡淡。
莽莽青山被甩在身後,天穹一片碧藍,風和日麗。
小船速度很快,符文秘製在配以陣法,竟是在第四天傍晚到達了溪流盡頭。
“哇!”
謝天賜一聲驚呼,眾人各自從屏氣凝神中蘇醒過來,映入眼眶的是一群巍峨的宮殿,其上雲遮霧掩,重巒疊嶂,猶如人間仙境一般矗立在天穹之下。
地域遼闊,橫亙不知幾萬裏。
饒是禁星淡定的心也是被狠狠震驚了一下,玉女地聖皇宗就聳立在這裏。
河流末尾不是岸邊,而是一道懸垂而下的瀑布。
轟隆的濤鳴,激射的白色水花,禁星眾人一怔,準備施展身法橫越,隻是剛一提氣就悚然發覺渾身沒有了真元,竟是感覺不到軀體內有真元力流淌。
禁星也是如此,但他沒有怕,以他們如今煉神境的體質,還真是不怕衝擊力,最不濟也是落下一個重傷而已。
當然,若是從千丈距離摔下,也夠玄。
而這裏,恰恰是千丈瀑布,這是地圖上麵標注的,還有一排醒目的字體。
“公子,怎麼辦?”
紅梅急聲切語,擔憂至極。
禁星怡然不懼,淡然道:“不怕,既然前麵是千丈瀑布,你們抓緊我的衣角就可以了。”
“衣角?”
謝天賜吃驚不已,話音剛落,眾人猛地一頓。
緊接著,眾人隻感覺飄了起來,瞬息又是猛地一落。
這一落卻是沒有盡頭,隻有啊的驚叫聲在空中回蕩。
眾人在這個瞬間,幾乎下意識地拽緊了禁星的衣角。
終於,砸在了水麵上。
翻江倒海撲麵而來的狂猛勁力使得眾人心頭一甜,鮮血都湧上了喉嚨間,硬生生逼了下去,要不然在這裏吐血,那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