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新生排位戰猶勝往屆,一是因為天驕縱橫之輩繁多,其次就是因為這次的戰鬥境況之激烈,簡直是前所未有。
問鼎魁首原本呼聲最高的幾人跌到了塵埃裏,這一場,外山宗門,數萬名弟子知道了一個名字,來自執法堂的白發少年金星。
以及雖是普通內門弟子卻是實打實天驕的石家人傑石問天,還有五雲區的張無敵,以及理事堂謝天賜。
這些人,聲名大噪。
不管如何,金星第一名的寶座沒有人任何人能夠撼動,這是大家一致認同的結果,其中,謝天賜石問天以及金星是絕對頂尖的存在,煉神境同階近乎無敵手。
當然,這是噱頭,但無可否認,他們三人超出了同齡人太多層次,有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自然有人滿載喜悅。
其中錢多多就在其中,幾人回去還是跟來的時候一樣,乘坐司徒瓊的靈舟,這種殊榮,一般人可享受不到,這位中年漢子的理由是獎賞給你們這些小家夥的,先前載你們來,自然要做到有始有終。
所以,他們又有了這次機會。
擺脫煩人的恭喜祝賀之後,禁星悄然走到了船首司徒瓊的旁邊,看著這位豐神俊朗的中年漢子,他作揖行禮:“前輩,晚輩鬥膽,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前輩允許。”
“嗯?”司徒瓊秀氣的眉頭一挑,看著禁星,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對於這個小子很是欣賞,但是一見麵就提出要求,還真是少年無畏。
“你說說看!”
禁星站起身,誠懇問道:“前輩,這空間亂流什麼時候會發生?聖皇宗出現最多的地方在哪裏?”
司徒瓊眼神露出好奇,掃視了禁星一圈,笑道:“先前你就是在空間亂流中感悟星辰之力?”
一語中的,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看來先前自己的一切已然落在了他的眼中,他也不在意,因為對方不可能知道他在修習神道級別以上的功法,所以沒有什麼顧忌。
人們的世界,總是充滿了太多的爾虞我詐,所以禁星不得不防。
但在司徒瓊麵前,他覺得自己若是太過扭捏反而失真,索性不如露出一個率真的本性。
“前輩慧眼如炬,是的,晚輩機緣巧合之下頓悟了皮毛,想再度尋找那模棱兩可的玄妙軌跡,提升自己修為。”
禁星回應不卑不亢,眼神沒有絲毫躲閃。
問出這句話,其實有一個暗在的理由,他直覺中總認為空間亂流會存在什麼了不得的事物,潛移默化的思緒想法,而且都是來源於左臂。
通常情況下,左臂會在遇到造化,或者是危險的時候預警。
先前在虛無之中砥礪九天星辰訣,這就是最好的見證,沒有傷害,那絕對是際遇,既然這位司徒瓊對自己有好感,不利用白不利用,對於造勢上位,他不比劉易等人生澀。
須知,在禁地時,他很多地方都是憑借此能上位,化險為夷。
“空間亂流中的星辰之力不夠穩定,你先前能夠感知其中的星辰之力殊為不易了,要知道,在那種境況之下,星辰的力量被分化弱小到了極致,你能夠感受,可見你的資質不凡,但正因為如此,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司徒瓊頓了頓,後者自然知道規矩,躬身請教。
“因為本身的星辰之力不完整,所以你即便能夠感悟最多也是其中的部分,所以到頭來很有可能領悟的是最殘缺的法則,你可明白我意思?”
“晚輩教訓的是,隨遇而安講究一個隨字,自然而然求仙問道自然重在求字,所以既然遇到,那就是緣分,常人總說命裏有時總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懷抱這種理念的人往往走不遠。”
禁星的神色開始隆重起來,一雙眉頭竟是有一股特殊的硬氣在其中流淌,使得這一刻的他有些傲然。
年少輕狂,司徒瓊是過來人,他自然不會厭煩禁星此刻不經意間流淌出來的氣息,正因為如此,他此刻愈發的欣賞了。
“你如何視之?”
禁星上前一步,與司徒瓊並肩,後者眼神一亮,看來少年的爭心深入了骨髓,居然在這個時候也不願意落與人後。
剛過必折,但眼前的這位少年不同,他是曲線遞進,講究一個潤物細無聲,於細微處見真理,這很不同尋常,畢竟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等潛移默化的氣質,那他背後的人,教導他的人,該是何等的存在?
“修真世界,我輩修士,修仙問道,自然是重在逆之一字,所以很多東西不能太過循規蹈矩,以晚輩拙見,命裏無時就要強求!”
話落,禁星伸出手,右手臂上的三色真元咆哮而出,化成三條小龍盤踞在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