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問道嗤笑不已,笑得前俯後仰,鄙夷看著劉易,“你家主子?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動手。”
那小廝的小刀落在了劉易的腳後跟上,寒光閃爍,透射著一股凶悍的氣息,場上靜謐到了極點,劉易垂死掙紮,大聲喝問:“公孫問道,公子必不饒你。”
“哼,利索點。”
公孫問道被劉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對著那小廝下命令,後者點頭,一刀抹下,血色四濺。
伴隨著一聲嘶聲力竭的慘嚎,劉易右腳不住痙攣著,神色痛苦,整個臉扭曲到一個臨界值。
慘嚎的聲音沒有傳遞出去,因為公孫問道在場間施展了音障,隔絕了聲音的對外傳播。
唯一擁有改變整個局勢,並且可以救劉易一命的冰影則是沒有動作,她站在旁邊,默默關注著這一切,微不可查歎息一聲,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刀之後,再下一刀,劉易的雙腳已廢,第二刀劉易沒有慘嚎,他隻是盯著公孫問道,眼睛很平靜。
“怎麼,現在知道喊疼?你怎麼不去叫你的主子來護你?”公孫問道蹲下來,俯視著劉易,高高在上的他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舉動感到絲毫的懼意,在他想來,一雜役而已,死了就死了,又有何懼。
“夢幻林是意識投射而成,所以此刻的死不是真的,出去之後,我會去執法堂找你,讓你感受下真正的死亡。”
話落,那小廝拽起了劉易的手臂,猩紅小刀閣在手筋之上,極為侮辱性地摩擦了幾下,就是不下手。
劉易依舊沒有說話,他沒有再去逞口舌之快,即便是此刻的冷嘲熱諷甚至大義凜然,都無法阻止他們的狠手,他感受著身軀上傳來的每一絲疼痛,做到刻骨銘心。
男兒,有所持。一息尚存,戰鬥不止。
這是在禁星身上學來的品質,所以,他無所畏懼,更何況還不是死,此刻,劉易的內心深處生出一股執念,以後若有朝一日,他必加倍還之。
想到手上的第一筆啟動資金,他咧嘴一笑。
幾人被他灑脫的笑意震驚,內心生出不自在,而剔除不自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敵人沒有機會再笑。
四刀過後,劉易軟軟趴在了地麵上。
臉頰著地,身軀四周不斷溢出鮮血,還別說,這夢幻演武場,模擬真人的場景還真是出類拔萃,竟是跟真實境況模擬得一般無二。
寒風刮來,此時此刻,有腳步聲響起,卻又不像,類似那種心髒脈動的砰砰聲。
不多時,那夢幻林試煉力量石碑開始閃耀出光芒。
眾人被吸引了心神,公孫問道笑道:“看來是那廢物出來了,也好,讓他看看他的小弟。”
石敢當走在最前麵,他在家族中本身就不服氣石問天,他一直為之奮鬥努力的目標徒然有一天被一人給壓垮,他如何能心甘?
再者說了,他石家的人,可以被自己人挑戰成功,卻是不能在外人麵前失去榮耀。
石家,以守衛榮耀揚名聖皇宗,這是他們的戰鬥信仰。
“倒是要看看你什麼資質,可別讓我失望。”石敢當喃喃自語,對於自己的青色資質猶為自信,隻要不是第一名水夢魂那個妖孽,他第二的寶座無人能夠撼動。
他本身是煉體強者先天境界,而且是血脈以及武道一花覺醒者,這是他的憑持。
之所以羨慕或是以石問天為目標不是他修為不夠,而是他在年齡上有缺陷,所以他不甘心,不甘人下,他不甘心家族長輩說自己不如他石問天,所以,打聽到金星的位置,他趕到夢幻林,就是為了證明自己。
在證明自己之前,一切手段都是可行的,他不在乎。
“看,著石碑亮了。”人群中響起驚呼聲,似乎極為不可思議,要知道距離黑暗森林試煉隻有七天時間,這執法堂的白發少年居然在裏麵呆了二十餘天,也難怪眾人好奇了。
“亮了,亮了,綠色。”
石敢當神色一鬆,嘴角揚起,不屑道:“僅僅如此?”
就在他嗤笑的時候,那綠色再度變成了藍色,跟他的資質持平,這讓他很意外,如此資質,也難怪石問天會敗在他的手上。
“這就是極限了,想必不會再變化了!”眾人感歎,時間已然過了十來息,顏色還沒有改變。
場上,所有人在注視著這一幕,仿佛在期待著王者歸來。
這個王就是劉易的主,是他的支柱,他眼睛注視前方,雙眸中有著別樣的神采。
不多時,禁星的身軀現實出來。
眾人看到人物出來,微微一驚,似乎此刻的禁星,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變化,石敢當以及公孫問道雙目是一縮,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既視感。
天驕人物,這才是應有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