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的到來雖然是悄悄進行的,但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在美女稀缺的年代,像她這種美人,那跟遇到天材地寶一樣不可求,在禮節上的迎來送往之後,她便開始了自己的尋找步伐。
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劉比鬥收靈芝為親傳弟子,這一身份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執法堂一把手劉比鬥的親傳弟子,不說能夠得到多少的修為造化,單單是這等殊榮身份,那就是一道天然的保護傘。
雖然沒有達到序列弟子的地位,但若是能努力,她將是距離最近的那一位。
然而,她的冷淡性格,她擁有高超的修為境界,上一次有紈絝弟子為了她爭風吃醋,甚至還蹦躂在人家的麵前,忍無可忍的靈芝大打出手,最終,那位老學員竟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爾後,她便神秘無比消失了。
三個月前的戰鬥,那一場獸人族入侵戰役,已然改變了很多人的心態,按照各自派係的大佬講訴,上麵是有意敲打眾人,換言之,就是為了磨礪眾人的血性,從而壯大外山宗門。
當然,這是隱藏在內部的訊息,那些弟子是被蒙在鼓裏的,若這被他們知曉,恐怕眾怒難平,而且眾口鑠金,雖然明麵上不會去說些什麼,還是會對宗門風氣存在影響。
內山守門人歐陽老者尋找了禁星三個月,以他的胎息境界修為在森林中輾轉數次,為了尋找那頭恐怖的妖獸,但仿佛憑空蒸發一般,他連影子都沒有找到,徒留遺憾。
除了執法堂的人以及那一場戰役的幸存者記得禁星這位,他已然成了故事的主角,成為了傳說。
但還有人不會放棄尋找的步伐,這人就是靈芝。
夏去秋來,綠葉枯黃,凋零飄落,秋風瑟瑟,爾後秋去冬來,銀霜遍地,轉眼間就到了聖皇曆八一三年。
春夏秋冬又一春,距離上次戰役已然過去了一年,禁星這個名字,榮耀弟子,慢慢被埋入了塵埃裏麵。
執法堂的人隻知道執法堂聖女般的存在靈芝瘋狂修煉,最喜愛去黑暗森林,一去便是很久,這個規律所有人都知道,隻是很少有人去觸碰她的眉頭,畢竟聖皇宗外山劉比鬥的親傳弟子,十個人都會掂量三分。
靈芝在尋找禁星的旅途中,修為也是一日千裏,先前便是巔峰煉神境,現在居然邁入了半步丹成,這道訊息被執法堂大佬知曉,更是對她讚不絕口,當成天驕來培養。
劉比鬥也略感欣慰,這一年來,他常常思量那位他不能收做弟子的白發年輕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究其原因,是因為慚愧,怕以他的學識耽擱了他。
可見劉比鬥對他的重視程度,他看到靈芝一臉披雪而回,招呼了一聲,她背影略顯蕭索般邁入了裏間,望著她的背影,劉比鬥悵然長歎,若金星還沒有死,兩人或許是天作之合。
“隻是苦了這孩子!”劉比鬥輕歎。
天樞子這一年將這些變化看中眼中,他走過來接道:“是啊,最苦是相思,最遠是離別。”
跟他們有同樣心思的還有謝天賜,這一年中,他的修為進展神速,快要摸到了半步丹成的門檻,練劍的他手中多了酒葫蘆,這可能是他最大的變化,紈絝依舊是紈絝,卻更加的放浪形骸。
榮耀弟子金星被塑金身,聳立在外山宗門標誌斧頭旁。
供給後來新人瞻仰,也讓人銘記一年前的慘痛教訓,謝天賜和石問天以及張無敵成為了好朋友,倒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在虛無深處,還有一位女子,同樣在緬懷曾經的崢嶸。
虛無無盡石碑中,一處宮闕,一女子憑欄眺望,倒不是以寄相思,而是在冥想,這是天欽閣都有的術法,女子拒人於千裏之外,渾身氣質冷豔,潔白無瑕,站立在這裏,仿若廣寒仙子一般。
天欽老人走到愛徒的旁邊,他知道這一年來她是怎樣渡過的。
一年前大戰平定之後,冰影便回到了這裏,隻說了一句話,當時的戰況太過駭然,她隻能躲避,不巧跌入了虛空亂流之中。
九死一生出來後卻是看到滿目瘡痍,至於金星,那白發男子,她再也無緣見到。
她看著他如何一步步走來,饒是以她波瀾不驚的心髒都不免讚歎,舍小家為大家,這種精神,在修真世界中極為罕見,尤其在一位少年上。
先前天欽老人讓她去曆練,原本以為是走一個過程,說是命中有注定的劫,那名男子是關鍵,她不是沒有嚐試尋找過,隻是莽莽群山,她一女子又如何尋覓?!
“怎麼,還在想那小子?”老人微微一笑,顯得高深莫測。
冰影沒有說話,不點頭不搖頭。老者似乎早已習慣了女子的性格,他歎息問道:“你可知道這場戰役如何發生的?”